眸子清澈莹润, 藏着一丝婉转的幽深, 宛若海底明珠。
若非他身上的确有魔息, 秋玉疏难以相信他竟然是个魔修。
那枪修犹豫了很久,手指微微动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干。
秋玉疏终于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瞪着他:“你是不是不会啊?”
他喉头一滚, 到底还是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将秋玉疏揽进怀里, 深深地拥抱了很久。
秋玉疏毕竟是大致翻阅过册子的,于是满心疑惑,一脸抗议:“好像没有这个步骤啊?”
枪修顿了顿,慢慢松开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宛若羽毛跌落在冰雪上。
秋玉疏一愣,感觉额头痒痒的,然后开始微微发热,萌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
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知道那股痒痒的热流从额间蔓延,顺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顺着灵脉灌进奇经八脉。
对于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十分慌张,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甚至有点打退堂鼓。
这个禁术,怎么比别的禁术难练啊?
但是,她不能退缩。因为她必须要修成勘机禁术,不然,就真的要死于修真界的围剿了。
可是,一直无所谓的她,终于在此刻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赤/身裸/体地面对一个陌生男人。
她委屈,又没有别的办法,双眸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枪修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再三跟她确认要不要继续,她都倔强地点头。
于是,他再次把她拥入怀中,一点一点褪下她的衣衫,然后在每一处落下他温柔而深情的亲吻。
秋玉疏逐渐放松下来,也不委屈了,感受越来越好,到后面甚至主动缠住枪修的脖子,不肯放手。
夜尽天明,秋玉疏终于筋疲力尽,迷迷瞪瞪地感觉到体内有了枪力后,便放松地蜷在枪修宽阔的怀里,沉沉睡去。
虽然感觉不错,但秋玉疏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只觉得这是修炼禁术的必经之路,并没多想什么。
只是隐隐觉得枪修变得很奇怪,会做很多跟修勘机禁术无关的事情。
比如,他总喜欢亲吻她的额头、眼睛,抚摸她的背,把头久久地埋在她的颈窝间。
他所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步骤上的时间,甚至多于真正交/合的那一步。
秋玉疏虽然觉得浪费时间,但自己并没有不好的感受,就随他去了。
再到后来,秋玉疏食髓知味,总是一脸郑重其事地以“该修炼了“为由,将枪修拽到床上去,认真“修炼”。
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修炼禁术,还是因为某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受;也懒得深究,反正活不长了。
回到眼下,秋玉疏的目光大喇喇地由上往下打量越明初。
越明初身上尚穿着宽松的黑色里衣,却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看光了,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
可是他们身处茫茫大海,没有门可夺。
更加令人难堪的是,秋玉疏竟然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越明初不明所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僵直得像一个活傀儡。
他憋闷了片刻,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你叹什么气?”
秋玉疏摇了摇头:“太瘦了。”
上一世那个枪修,看着也清瘦,但脱了衣服以后,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线条流畅、十分漂亮,没有一丝赘肉,手感非常好。
越明初的里衣偏大,穿着身上有些松垮,整个人看起来,是单薄的少年气。
像是晨曦中一棵刚刚长成的树,朝气蓬勃但青涩稚嫩。
越明初完全没明白秋玉疏是如何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但他听出了秋玉疏口中的嫌弃。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腹,是瘦了点,但是也有肌肉啊。
难不成……她喜欢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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