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谭如烈抽抽搭搭地讲完后,越明初问:“所以,你把人赶走了?”
“啊?”谭如烈抹了一把眼泪,泪眼迷茫地看着越明初,然后点点头。
越明初凝眉:“本就是那青衣修士动手在先,又仗着那位小道友没经验用了玉片,他师父出手护他,也在情理之中。你身为酒楼老板,应当从中调解。”
谭如烈不服气道:“可那女子修为深不可测,应当有很多种办法护她徒弟,不该直接断了人家的道途啊!小师兄,若换做是你,你定然不会像她那般狠辣。”
越明初摇摇头:“是,我不会那样。可每个人出身不同,性子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你从小被宠爱长大,性子纯良,以和为贵,又怎知别人从前遭遇过什么?”
“那……”谭如烈想了想,还是很委屈,“可明明你就是最厉害的!那两人竟然瞧不起你,什么小破门派!”
越明初突然想到秋玉疏,于是笑道:“我可不是最厉害的。”
“是吗?那还有谁?”谭如烈一脸质疑。
“她也会来试道大会,到时候带你见见。”越明初答道。
谭如烈撅了撅嘴,越明初一直都这样虚怀若谷。他才不信,小师兄就是最厉害的!
“好了。”越明初拍了拍谭如烈的头,“我下去看看那位受伤的道友,你既已为他服下补筋丹,我再运功为他修补经脉,不会让他断了道途。”
谭如烈一想,心里更气了,嘟囔道:“还要浪费小师兄你的灵力,气死我了!”
“若是真的断了道途,那两人便多了一道仇。用一点灵力便可解决此事,很划算的。”越明初笑着拍了拍谭如烈的肩膀,下楼去了。
“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谭如烈捶胸顿足,嗷嗷乱叫。
就这么一小会儿,他说的“气死了”加起来,比之前都要多。
谭如烈溜出房门,避开越明初,找来如烈酒楼的掌柜,叮嘱他:“告知半日镇上所有的客栈,不允许接待这几个人!”并细细将秋玉疏一行的人数和样貌一一道来。
掌柜领了命,立刻去办事了。
那一边,秋玉疏并不在意到底住哪里,他们在半日镇上优哉游哉地逛了半天后,直到金乌西坠,方才去寻客栈。
奇怪的是,他们找了一间又一间,都说客满了。
“这次来试道大会的修士,竟有这么多吗?”越枝枝奇道。
“也许吧……”齐修东张西望,突然眼尖地看到了汪一鸣,“汪师兄!”
汪一鸣正同一名紫微宫的女修士谈笑风生,听到熟悉的声音,虎躯一震,但没有回头,反而跟那女修士说了什么,两人加快脚步。
秋玉疏上前,一把抓住装作视而不见的汪一鸣,笑嘻嘻道:“汪师兄,你在哪家客栈呐?”
那女修士抿嘴笑道:“汪道友,既然宗门有事,就先去忙罢。”
汪一鸣生无可恋地同女修士道别,揉了揉眉心,问:“在喜来居,怎么了?”
秋玉疏道:“劳烦汪师兄带路?我们找了几家客栈,都满了。”
汪一鸣只好带路去喜来居,同时不住碎碎念道:“你们几个,连个客栈都找不到,还敢到处乱跑。幸好我提前几天安排了好几家客栈,不然你们今日就在大街上睡了。”
走了半盏茶,他们便到了。
汪一鸣走到柜台,对掌柜道:“再来四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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