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认下的下一任枪修,轻轻一推就能推动?
秋玉疏抬眉:“你什么眼神?怪我推你?”
越明初凝视她,平静道:“是我自己没站稳。”
……
秋玉疏感觉自己的怒气宛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被越明初这场春雨,一点一点地浇灭。
根本就生不起气来了。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口出恶言:“你赶紧滚下山去!别妨碍我。”
越明初仿佛是听不见也看不见秋玉疏发脾气,无视了她所有的暴怒,轻轻摁住她的肩膀,轻声道:“我不会妨碍你,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秋玉疏是彻底没火气了。
她抬眸,看着眼前人真挚的目光,轻笑了一声,喃喃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帮我。”
越明初颔首。
本来,他上落照峰,是想劝秋玉疏去向众人解释清楚,不管有什么误会,一定能化干戈为玉帛的。
但当他看见她决绝的眼神和狠辣的手段,便醒悟过来,她不是那种会费口舌去解释的人。
她有她的理由,有他所不知道的苦衷。
他不该强求她做什么。
“行吗?让我留下来帮你。”越明初一手轻摁秋玉疏的肩膀,一手捧着她的头,低头垂眸看她。
秋玉疏比他矮上一个头,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淡淡热气,好似和煦温暖的春风,稍不注意,便想一头栽进去,睡一个好觉,做一个美梦。
但她只看了一眼越明初真诚的双眸,就飞快移开视线,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他的怀抱。
就在离开他怀抱的那一瞬间,夜晚的凉意袭来,密密麻麻地蔓延上她的肌肤。
秋玉疏提着浮生剑,目光穿过越明初的肩膀,看向他身后寂寥无言的群山,语气冰冷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下山去。”
有一个白发枪修就够了,她不想再多拉一个人下水。
越明初沉默半晌,颔首:“好。”
就在“好”字说了一半时,他突然握住浮生剑的剑柄,用浮生剑往自己的腰腹上狠狠刺去。
本就染血的衣袍,颜色变得更深了。
秋玉疏感觉心跳停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她呆立在原地,听见自己空洞缥缈的声音:“你……这是干什么?”
越明初没有用灵力护体,这一剑,结结实实地贯穿了腰腹,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轻声安慰秋玉疏:“没事,不疼。”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差距的微颤。
秋玉疏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为他疗伤。
越明初却后退一步,然后又是一剑□□在自己的左胸口。
他的身形晃了两下,然后又勉力稳住了。
“你……”秋玉疏茫然。
浮生剑也懵了。
作为秋玉疏的剑,如果被别人操纵,她是可以反抗的。
但在越明初手里,不知怎么的,她毫无反抗之力,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猛刺了他两下。
她发出呜咽声:“我会被主人折断吧……”
越明初拉过秋玉疏的手,将浮生剑还给她,轻声道:“别怪浮生,她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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