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丰年。”
皇帝愣了一下,虚心请教道:“这是何意?”
温岁道:“地府投胎的人多,天庭分下来的甘霖便多,因此今年的粮食会是大丰收,且鸡鸭牛马等牲畜也会更容易诞下子嗣。”
皇帝惊喜道:“竟有这种说法?”
温岁颔首:“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天地之间自有定数,也皆是有迹可循。”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皇帝说:“陛下想要长生,绝非易事,因为陛下没有仙缘,但也不是毫无机会。”
这是温岁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件事,皇帝一下子振奋起来,笑着说:“国师请说。”
温岁说:“我与十殿阎王都有些交情,若是陛下仙逝,我可以跟他们打声招呼,让陛下免去孟婆汤,这般陛下便会留下记忆,重新投胎。”
皇帝对此并没有很满意,但之前温岁从未送过口,现在提出这样的提议,也远比毫无机会要好,皇帝思忖片刻,笑着若无其事地问:“朕是皇帝,投胎后……朕又是以何种身份活在这世间?”
温岁说:“陛下身负帝王命运,投胎自然也是帝王之命。”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但陛下也知,十殿阎王也同样需要钱财打点……”
他眼神流露出几分复杂,皇帝却更加深信不疑,有所求反倒好办,他自然满口答应。
不过想到什么,皇帝眸光微深,他给温岁沏了最好的茶,低声问:“那朕要投胎在哪个儿媳身上,才能重回帝位?”
温岁沉默片刻,摇头道:“此乃天机。”
皇帝却是明白了,若是太子,自然可以说出来,这样藏着掖着,说明太子不堪重任。
皇帝想到这里,艰难地想起来先前太医为太子诊断,说他先天不足,恐怕子嗣有亏,但后天养回来,总会和常人无异。
皇帝有些坐不住了,他风一般来,又风一般的去,派了个太医给太子诊断身体情况。
皇帝一走,温岁又坐了一会儿班,等到皇帝给江释雪诊完脉后,脸色不大好看地离开,他才出现在江释雪旁边。
江释雪看向他,“父皇是从先生府上回来的,先生与他说了什么?”
温岁淡定地说:“他问我他哪个儿子能行,我当然说殿下。因为殿下身体已经痊愈,连娘胎里带的胎毒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絮絮地说着,江释雪却看着他走了神,温岁说完后,察觉到了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问:“怎么了?”
江释雪举起脉枕拍了拍膝盖,轻声道:“先生当真是来帮我的吗?我怎么觉得先生在给我拖后腿。”
温岁愣了一下,虚心请教道:“此话怎讲?”
江释雪说:“父皇本就对我不喜,先生对我表露出赞扬肯定之意,只会让他更视我为眼中钉。”
温岁一听,大惊失色,“那我该怎么做?”
江释雪说:“先生应当委婉提示父皇,我不堪大任,最终会继承皇位的,会是大皇兄江盛。”
温岁:“…………”
他就是这么做的。
温岁虚心请教道:“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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