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而已。
泡完澡,温岁睡在了偏殿,而江释雪睡在主殿,两个人隔了一道墙,倒也很近。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温岁浑身都有些暖洋洋的,这个时节晚上还有些凉意,他端端正正地躺好,盖好了被子,眼睛刚眯上,就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香味儿,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见了桌上烧着的香炉。
皇家就是讲究,晚上睡觉还熏安神香。
温岁没有多想,就着这样的令人安心的香味慢慢陷入了沉睡。
睡到后半夜,殿中的香烧完了,偏殿房门才“咯吱”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江释雪走进了门,脸没入黑暗之中,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关上了房门,快步走到温岁床边,将怀里抱着的枕头放到一旁,语气很轻:“先生,我睡不着,我想与先生一起睡。”
他说完,目光落到了温岁脸上,殿外月光明亮,透过窗户落在温岁脸上,竟也有一种神圣的美。
但江释雪知道,他不是像外表表现得这般清冷。
他坐到了床边,伸手推搡了一下温岁,低声唤道:“先生?”
温岁睡得很沉,几乎没有反应。
什么药都能起作用呢,先生。
江释雪在温岁身边躺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这一切温岁依旧什么都没发现,他睡的很好,好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感。
他想到了昨晚上的安神香,便跟江释雪讨要,江释雪微怔,很快勾起嘴唇,道:“先生想要,我让人送一箱去国师府。”
过了一会儿,江释雪说:“父皇请我过去看戏,先生可想一起去?”
温岁:“去。”
他隐匿了身形,跟着江释雪一起去了御花园。
皇家御花园占地颇大,戏台也早已搭好,上面花旦武生咿呀唱跳,很是热闹。
温岁其实对这戏不感兴趣,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圈皇帝的皇子皇女,结果扫了一圈下来,无奈地发现只有江盛和江释雪长得最好。
看了一会儿,温岁就没兴趣了,他要走,低下头与江释雪说了一声,江释雪轻声说:“先生想走便走罢。”
温岁要走,就听见坐在江释雪旁边的三皇子开口说:“六弟,你在自言自语什么?难不成大白天的撞邪了?”
江释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三皇子越发起劲,“六弟,我在与你说话,你怎的装作听不见?”
温岁取出一根羽毛,轻轻地在三皇子脸上搔弄,三皇子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声音也有几分尖利,“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颇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三皇子母妃如妃瞪了他一眼,给了嬷嬷一个眼神,嬷嬷立即走到三皇子身边,低声叮嘱他,叫他莫要作怪。
“有、有东西在我脸上飞,不是我!”三皇子如此解释道。
但嬷嬷并不以为意,转达了如妃的话,便离开了。
三皇子压下惊恐坐直了身体,眼神注意到江释雪望着自己微微笑,羞恼道:“是不是你?是你搞的鬼吧?”
江释雪语气冷淡:“三哥,若不想看戏,便去醒醒酒,省的打扰父皇看戏的雅致。”
三皇子也知道自己没理,他压下话头,正要继续看戏,却是感觉手里一阵冰凉,像是有具死尸握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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