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说:“胖了很多。”
他有些唏嘘,说:“和怀王一起的那段时间仿佛还是昨日,现在怀王却是已经是阶下囚了。”
温岁也觉得十分可惜,他压低声音对沈岚说:“我本来觉得怀王很适合当皇帝的。”
沈岚捂住他的嘴,眼睛瞥向了朝他们走来的林言书,“这种话不要随便说。”
温岁也看见了林言书,立即闭上了嘴。
沈岚收回手,叹气道:“你说话从不过脑子,现在风声鹤唳,小心祸从口出。”
林言书走到他们身边,恰好听到沈岚这句话,好奇地问:“大哥说了什么?”
温岁说:“没什么,你不要跟我说话,我嫌你烦,你坐那边,别靠近我们。”
林言书一听,委屈地说:“好的。”
说完,坐到了马车最角落。
温岁对林言书这个态度,让沈岚有些诧异,不过也知道温岁不会无故这么对人,所以也没有问什么。
马车中间有一盆冰盆,一个婢女坐在角落扇风,让马车一直有一股凉气,驱散了那股子热意。
沈岚与温岁说话的时候,多看了几眼林言书,被林言书发现了,他脸一红,撇开视线,将自己完美的侧脸展现在沈岚眼皮子底下。
温岁没察觉这其中的官司,只觉得林言书屁股底下像是埋了地雷一样,动不动挪座,让他有点烦,轻声呵斥了几句,没想到这厮居然红了眼睛,“大哥我错了,对不起。”
温岁:“?”
他大为吃惊,这人突然转性了?
这么想着,他也没跟他客气,“我不是给你请了武学师傅吗?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哭?你是男人吗?男人有泪不轻弹,你敢掉眼泪,小心我抽你。”
没想到话音一落,林言书的泪珠子当真说来就来,哽咽着说:“不要打我,我错了。”
温岁:“……”
他被林言书搞得浑身都不舒坦,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林言书的确经常哭,虽然是贱受,但他也是有几个其他追求者的,林言书总是在其他追求者面前掉眼泪。
温岁烦不胜烦,凶道:“你都知道错了还哭?不准哭了!”
林言书视线瞟了一眼沈岚,看见了吧,温岁这个粗鲁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就知道欺负他这个柔弱的弟弟。
这一瞟,目光和沈岚撞上,林言书擦了擦眼泪,委屈地又往角落里挤了挤。
沈岚的确有些在意林言书,因为从相貌上看,他和温岁有六分相似,相似的部分皆是柔美的部分,他猜测应当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按理说一母同胞总要比其他兄弟亲近许多,但他们却不这样,温岁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太奇怪了。
沈岚会这么觉得,也是因为与温岁认识这么久,觉得温岁是一个喜欢傻乐也总是喜欢说些书上没有的大道理,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不应当是这种会苛待亲弟弟的人。
不过温岁教训自己亲弟弟总归是他们温家的家事,所以沈岚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做声。
等到了庄子,林言书就冲下车,扶着树在那里吐。
温岁也没等他,日头太大,和沈岚率先进了庄子。
这个时候,还有些农户在田里拔草,有的农妇坐在门口择菜,庄子靠山而建,周围都是高山,空气都没那么灼热,因此庄子里的人还是挺多的。
每个庄子都建了给他们这些主家住的大宅子,都是用青石块砌成的,一进去就有丝丝凉意,而且身后就是山,只要打开前后的门,便有穿堂风吹过,比吹空调还舒坦。
林言书吐完跟上,他有些哀怨地说:“哥哥你们怎么不等我?”
温岁说:“天气那么热谁等你。”
对林言书毫不客气,林言书也无所谓,他目光落到沈岚身上,心想温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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