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喝空气。
温岁连忙将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体里,对江释雪做出了反应,“陛下,臣告退。”
江释雪看了一眼国师,国师此时眼里的神光消失了,像是一具空壳,江释雪唇角翘起了一丝弧度,道:“退下罢。”
温岁心里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又努力分心用国师的身体应对江释雪,“陛下为何觉得我躲着你,你找温岁便能让我出行?”
江释雪道:“因为先生看起来很在乎温岁。”
温岁心里一个咯噔,又听江释雪低声道:“先生不想朕宠幸温岁,所以才如此紧张朕会不会找温岁罢?”
温岁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刚要顺势承认,却不想,听见江释雪接着道:“还是说,温岁就是先生,先生就是温岁?”
温岁吃惊地看向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来不及控制,摔倒在地上都来不及管,质问道:“陛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释雪道:“先生应当知道朕在说什么。”
温岁与江释雪对视,看他看自己的眼神俨然是颇为笃定的神色,不由得慌张起来,“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又怎么会是温岁?他是一个凡人!”
江释雪道:“那先生……是神灵吗?”
温岁睁大了眼睛,江释雪看他的反应,便已清晰。
江释雪心里叹息,难怪“先生”的脸始终是面无表情,若是用“温岁”的脸,那便会像是一本任人翻阅的书籍,毫无秘密可言。
江释雪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语气依然是温和的,“温岁是凡人没错,但先生也并非神灵。”
温岁反应过来,反驳道:“我怎么不是?陛下,你到现在还怀疑我神灵的身份吗?”
江释雪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有时候沉默比激烈的言语更能挑拨人的神经,温岁一下子就炸了,“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怀疑我?”
江释雪道:“先生想当神灵,朕自然会将先生捧上神坛,但……现在朕想让先生做朕的人,自然不希望先生是神灵。”
他伸手去握温岁的手,“朕会觉得温岁就是先生,是因为在皇庄那段时日,温岁给朕的感觉,很像先生……也只有先生才敢非礼朕。”
温岁:“……”
这句话居然让他没办法反驳,就在想措辞的时候,江释雪又开了口,让他失去了反驳的时机。
江释雪道:“最重要的是,先生背后有红痣,而温岁背后也有同样的红痣。”
温岁:“……”
他想起来了,他背后的确有红痣,但是他什么时候让江释雪看了背后?
温岁在回忆,江释雪说:“是最初,先生与朕一起沐浴,朕看见了。”
温岁想起来了,他在江释雪袒x露x也就那一次,结果那一次就被江释雪关注到了这点?江释雪是这种观察入微的人?
这一通话砸下来,温岁现在是完全没法辩驳了。
这时候,有太监敲门进来,跟江释雪禀报道:“陛下,温世子晕倒了。”
江释雪道:“将他送到朕寝宫,再请太医过来。”
温岁立即道:“不用。”
江释雪与他对视,温岁咬咬牙,承认了,“温岁的确是我。”
他放了一部分心神,让“温岁”从太监的包围中站了起来,转身回到了江释雪的偏殿,坐回原来的地方,重新盛了一碗汤,坐下来喝。
做完这些,温岁才专心和江释雪说话,“我这是有理由的,因为我是神仙,在凡间不能呆太久,所以我才造了一个凡人躯壳出来,帮我分担一些法则压力……”
他在那里圆,江释雪也不打断他,认真的听完了,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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