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道:“岁岁这般,我心甚悦。”
江释雪伸手握住温岁的手———明明身材那般单薄,但手心却意外的有肉,江释雪对他的手爱不释手,但凡有机会,都会放在掌心里把玩,而通常温岁对此是觉得不耐烦,会抽出手。
江释雪心想,他倒是很像幼时养的一只狸奴,宫中膳食颇佳,却也没吃胖,依然纤瘦苗条,性格也冷傲,并不亲近人,但……到底是从小捧在掌心里养大的,纵然再不亲近人,在他想触碰他、需要他的时候,还是会任其随意揉捏——当然,不可能让他碰太久,即使亲近,也依然有自己的性格,像现在这般,只是颇有几分暧昧地揉捏了几下对方的掌心,甚至可以将其完全地包裹在掌心之中,但最多只能如此十个数,一旦超过,对方便会开始厌烦地抽开。
当然,江释雪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扫兴,反而觉得合该如此。
因此江释雪看着温岁抽走了手,他声音轻且缓,因为有情,显得极为悦耳,“这说明岁岁当真倾慕我,在乎我,我很喜悦。”
温岁心情本不虞,但是一听他这么说,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许多,就在嘴上想反驳的时候,看见江释雪脸上的笑容,又说不出口,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可能真的对江释雪有那么点意思,他自己还不清晰的时候,世界意识就已经发现且警觉起来。
江释雪没有听到他反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到今日,他们的关系终于有了明确的“两情相悦”。
如此情缘,他怎么可能让所谓的“上头”夺走。
江释雪眼里流露出一丝冷芒。
而端王那边,在研究了一个月后,发现林言书给的虽有些瑕疵,但多试验几次,便得到了成果,端王喜出望外,野心也格外膨胀,然而比起江盛,他终究缺了几分胆魄,在最后,他竟是将成果献给了江释雪。
这点江释雪也并不意外,他微笑着接受了端王的示好,又令人将温岁给他的配方做出来的实物请端王看,若无其事地说:“此物皆是天上的神物,国师早已与朕展示,没想到端王也领略了一番。”
这话一出,端王冷汗就冒了出来,若是他有了那几分胆魄……或许死的就是他了。
端王深深地看了江释雪一眼,又低下了头,虽心里依然有些忿忿,但情势所迫,也只能捏着鼻子在江释雪面前讨生活。
这份心计,又哪里像那些人传的平庸无能呢?
端王算是彻底认命了。
而江释雪似乎也看在端王费心的份上,依然给了端王一份重差,且,一反之前的无视,还跟端王话起了家常,“说来蔷贵妃曾给朕做了一件披风,用料虽说不上太好,但格外厚实,针脚很密,朕用了五年,依然完好。”
端王捕捉到某种信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释雪。
江释雪微微笑道:“蔷贵妃当初与朕说要和五皇兄好好相处,做平常兄弟,自是对朕格外用心。虽然蔷贵妃仙去已有十年,但朕一直记得她的话。”
蔷贵妃自然是端王的生母,只是太早离世,端王早已忘记了她的模样。现在听江释雪提起,显然是以此为契机来修复他们从未有过的兄弟情。
端王自然顺坡而下,与江释雪聊了一会儿蔷贵妃,气氛似乎看着融洽了许多。
江释雪便是此时开了口:“芒种过后,便是夏至,端王可愿意随朕一同前去避暑山庄?”
端王自然欣然应允。
江释雪笑道:“那便说定了,若无事,端王可以退下了。”
端王心情轻松极了,对江释雪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人一走,江释雪脸上的笑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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