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爬起来,跟着进屋道歉道:“哥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释雪并不理会他,林言书还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外边一阵吵闹,林言书犹豫了一下,往外边走去,看见里正和一伙健壮的乡民在丈量路面,不由得好奇起来,凑过去询问。
里正对他笑眯眯地说:“县里有事儿派下来,咱们村里要修路,据说燕京到处都做了那种路,做好以后路又宽又平还干净。”
又说:“这是咱们燕国的国师给出的法子,据说天上的神仙就是走这种路的哦。”
林言书一听,心里便是一个咯噔,他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交上去的那份计划书,但是江释雪还未看到,就已经失忆了。
那么现在的皇帝是谁呢?
林言书想到这个,便问了出来。
里正本来还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匪夷所思,他看着他,说:“你不知道圣上是谁吗?自然是之前的太子殿下。”
又笑眯眯地说:“这个皇帝好啊,好极了,听说燕京的国师就是个神仙,有神仙庇佑,何愁大燕不兴啊!你们这些后生赶上了好时候啊!”
林言书越听,越觉得奇怪,江释雪明明在他身边,怎么可能还是皇帝——但是转念一想,乡下本来就消息极为滞后,先皇死了好几年,这个村里还有不少人以为还是之前那个皇帝,里正说的话自然也是有待商榷。
想到如此,林言书暂时放下了心,然而,他心里又冒出一点酸涩,江释雪是皇帝,应该在龙椅上闪闪发光的,而不是跟他一样在乡下泯灭与众人。
男子汉如果不立业,那也是白来了这世间一趟。林言书这么想着,却并打算带江释雪回燕京,立业与不立业,跟他关系并不大,他并非贪慕虚荣,享受富贵的人,只要江释雪在他身边就好了。
想到这里,林言书不再去理会,而是回去继续去哄江释雪,当然,没什么效果,江释雪依然对自己冷暴力。
过了几天,林言书忽然惊醒,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江释雪房门外,并没有敲门,而是绕到窗后,舔了舔手指,戳破了窗户纸,往里面偷看———因为月光很明亮,因此他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场景。
江释雪不在床上。
林言书恐慌起来,果然那次不应该手下留情的,现在江释雪绝对想起来什么,然后跑了!
林言书这么想着,鞋子都不穿,就要出去追人。
然而还未走出院子,江释雪从外面进来,看见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怎么醒了?”
林言书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释雪脸上的笑容,眼泪夺眶而出,“你、你竟然对我笑了!”
他十分感动,想冲上来去抱江释雪,还未碰到他,便被江释雪用一根竹节抵住了胸膛,“我应该跟你说过,我有洁癖,不准碰我吧?”
林言书吃惊,他还真的不知道江释雪有洁癖。
江释雪语气轻松地对他说:“去睡吧。”
林言书问他:“上次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江释雪说:“原谅你了。”
林言书感动至极,欢天喜地地跟着江释雪回房去睡觉了。
*
另一边,温岁与江释雪日常用小电视去看林言书与“江释雪”的日常。
温岁问:“回来的那个十七怎么样了?”
江释雪道:“我给他放了半年的假,让他好好休养一番。”
温岁想起前几天的事情,依然有些匪夷所思:“林言书简直丧心病狂,也不怕真的把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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