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见,曾经还有些稚嫩的小少女已经完全长成,身姿窈窕,五官妩媚,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成了她最好的模样,与眼下站在阴影下的他,可谓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见她噙着笑意走近,贺进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她:“请问您便是御兽宗的少宗主吗?有人托我将这枚玉简转交于你。”
楼青茗接过玉简,只大概看了一眼,还没看完,就见对方已经略一拱手,转身离开。
她当即身形一动,挡到了他的身前,在对方还准备开口前,一句话将他堵住:“贺道友,许久不见。”
贺进瞳孔骤然紧缩,身体瞬间发紧。
自从在那空间裂缝中捡到一丝生机后,他就已经许久没在外用过贺进这个名字,现在乍然一听,竟还有一丝久违的陌生。
他看着楼青茗眼底的笃定,嘴唇动了动:“少宗主,您认错人了。”
楼青茗眉梢微扬,也不与他辩解,只是偏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道:“不知贺道友现在可有时间?不若咱们去那边单独一叙。”
贺进:……
他定定地注视了她半晌,最后目光滑过她手中的玉简,冷声颔首:“楼道友,请。”
楼青茗展颜一笑,如此,他便是认下了她所指出的身份。
楼青茗所指的那家酒楼距离御兽宗的驻点不远,之前楼青茗还在这里买过烤鸡,自觉味道还可以,只是这里的灵酒味道有些过于辛辣,不甚符合她的口味。
两人去的时间并非饭点,酒楼内的客人没有很多,她们很轻易地便要到了一间包厢。
楼青茗坐好之后,便按照自己的习惯点了些烤鸡、灵米与灵酒,然后就将阮媚、银宝与三花单独放在一边,任由它们吃喝。
贺进则只点了一壶便宜些的灵酒,就安静地坐在楼青茗对面不再动作。
等到房内该上的酒食都已上完,楼青茗才启动了此处的禁制,看向对面的贺进:“贺道友近些年可还好?”
贺进果断应声:“好。”
或许现在的生活让他经常举步维艰,也会尝到曾经的人生计划中,不会尝不到的人情冷暖,但是,头脑上的完全清明,以及行动上的完全自主,却是比这些年的艰辛更加让他重视且欣喜的东西。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贺进想了想,又出言补充。
楼青茗这下是真的有些讶异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将这个消息交到自己手中,是想要旁敲侧击地得到一个加入御兽宗的机会。
毕竟作为宗门弟子,肯定是要比散修要轻松得多,资源上也要更加充裕得多。
但既然对方已然回答了对现在生活的满意,那想必便是没有再加入宗门的想法。
她又将手中的玉简看了一遍,再次看向贺进时已端正了面色:“那这枚玉简上的内容为真?”
贺进颔首:“千真万确,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相信与不相信。“
他自觉欠御兽宗的良多,因此,现在一有机会,他便想多多少少地还些回去。
“因为我曾经被魔族控制过,所以我更了解这种修士的一些行为特点与反常,我能确定怒海附近的那两人,确实是被魔族控制之人。”
“他们一个是每年都会从怒海中出来一趟、上岸办理事务的臻家族人,臻蝶衣,一个是怒海边缘烟定城城主的第二子,窦麟。”
也是因为他在怒海边缘这些年,接连发现了行为异常者,他才不敢再在烟定城居住逗留,而是改为在莽荒四野内不间断地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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