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济道人拱手询问:“这位前辈,晚辈其实也能带您去御兽宗,不知您是与御兽宗有旧,还是有仇?”
不同的选择,对应着不同的行事方式。
若是有旧,他可暂时松手缓缓;但若有仇,他现在就能趁着这位前辈去御兽宗找事的功夫,将那位与他作对的明医者直接揪出,扯掉她一直用来遮掩的斗篷,好好地与她会会面。
晋杭心中飞快算计着,下一刻,就不期然对上了这位佛修前辈调转过来的平和眼眸:“小友你与御兽宗有仇?”
善济的语气平和,就连嘴角都还是上翘着的,却莫名地让他心头一紧,直觉自己接下来需要好好回答。
晋杭将手背在身后,镇定摇头:“那倒没有,晚辈都没怎么与御兽宗打过交道,又何来有仇?!晚辈可并非内域修士。”
仉晓烽悬立在不远处,闻言大声反驳:“回前辈,此人确实与御兽宗有怨,尤其是那位正在御兽宗做客的明医者。”
因为需得保密,仉晓烽在此并未透漏出明医者的身份、宗门,因此说得含糊,争取不让人将明医者的身份,与御兽宗挂钩。
翁笑眸光动了动,他对于明医者此人了解得也不多。当初楼青茗将身份掩饰得很好,除了御兽宗一些高层外,乌雁峰上的小辈中,就有邢纪安一人知晓。
因此现在,他也梗着脖儿道:“没错,我御兽宗为明医者提供庇护,这位前辈曾经放过话,要寻明医者的仇。”
两人言语铿锵,希冀的目光落在善济身上,期望能一见他勃然大怒。
然而善济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兴趣缺缺:“间接仇恨啊,那老衲就管不着了。老衲只是与御兽宗的少宗主有点旧,此番过来寻她有点私事罢了。”
晋杭此时后背都已渗出一层冷汗,他也顾不上再与仉晓烽讨要戴章,当即就向善济拱手行了一礼:“既如此,那晚辈还另有事情,先行告辞。”
说罢,他便目光阴沉地看了下方的仉晓烽一眼,直接捏碎了随机传送符,消失在原地。
现场唯一一位知晓御兽宗少宗主与明医者就是同一个的仉晓烽:……
这个操.蛋的世界,他方才的意气风发一下子就没了,满腹的愤恨也一下子萎了,就只剩下一腔愁苦。
怪就怪楼青茗的修为太低,现在还不能曝光;晋杭的背景又太硬,抓到了也伤不得杀不得,还会留下硬伤。
善济此时已笑呵呵地落到了丹霞宗的飞舟之上,眸光微动间,他便已对这飞舟上的修士状况有所了解。
“多谢小友愿意带路,只是老衲需提醒你一下,你若再不抓紧时间,你船上就要有一位修士坚持不住了。”
仉晓烽当即就明白了他说的是谁,面容一肃。
他马上转头,对旁边飞舟上的温瀚引道:“那温道友,我们便就此告辞,先行一步。”
说罢,那原本一直慢悠悠跟在玄天宗飞舟旁边的银色飞舟,就噌地一下提速,将玄天宗的飞舟远远落下,眨眼间就消失在万兽森林的天边。
温瀚引等人:……
当初死活跟着他们要在一起慢悠悠地走的是你,现在加速把他们甩开的又是你。
仉晓烽,你怎么就那么能呢!
站在温瀚引身后的卓远也抽了抽嘴角,轻声询问:“师叔祖?咱们可是要追?”
温瀚引长叹一声,无力摇头:“不用了,咱们就在最后慢慢走,压轴吧。”
*
丹霞宗的飞舟全面提速后,原本短短一天的路程,就被硬生生压缩到了半天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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