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与她的笑靥相称得意外和谐。
楼青茗看不到它的模样,只是反手轻抚了它两下,向男子疑惑眨眼:“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男子摇头,又帮她正了正花朵的位置:“不会,这样好看极了。”
楼青茗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笑:“那我一会儿可得划开水镜好好看看。”
至于为何不是现在划开水镜,她竟不知为何有些想不起。
男子闻言不由轻笑:“好,待会儿就让你好好看看。”
说话间,他手上微一用力,楼青茗便循着他的力道趴在了他的膝头。
男子似随意地梳理着她头顶上的发丝,开口询问:“你呢?这些年过得好吗?”
楼青茗唔哝了一声,嗅着他身上与这四周花园完全不一的太阳气息,惬意地眯起眼睛:“挺好的,好像也没受什么委屈,回忆起来也算过得比较快乐。”筆趣閣
“哦?到底是怎样的快乐法,你与我具体说说。”
楼青茗在男子有条不紊的顺发动作中,神思却是逐渐有些混沌。
“你想从哪里听?”
“就从你有记忆时说起吧。”
“好……”
楼青茗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趴在了对方膝头,似乎有些困倦的睡意,也似乎全程都保持着清醒。
她的嘴巴似乎全程都在说,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不知过去了多久。
等男子将楼青茗有记忆以来的全部经历听完,他敛眉沉思了一会儿,而后轻叹低语:“好了,困了就多睡一会儿。”
说罢,楼青茗的眼皮当即就是一沉,彻底地睡死了过去。
男子勾唇,他的指尖上不断有白光涌动,一下一下地落入楼青茗的发顶,借着为她梳理头发的动作,帮她一点点地治疗着灵魂中经年的沉疴旧疾。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他才收起动作,看向花园深处的虚影。
“道友既然来了,便出来吧,无需躲躲藏藏。”
一阵晦暗的寒冷阴气在花园中起伏涌动,却没有人影从中走出。
男子也不焦急,而是又耐心地多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位身着雪白袈裟的阴柔和尚自阴影处缓步走出。
他先是看了眼男子膝头趴睡的楼青茗,之后便自鼻尖哼出一声低低的笑音:“初次见面,老夫纵洄。”
男子颔首:“本座宓羲彬予。”
佛洄禅书眸光微动,展颜笑道:“我还道是谁呢?原竟是你们这一支,你们不是早就隐世不出了吗?听闻还和乌家彻底断了联系。”
宓羲彬予轻嗤:“我们宓羲一脉,与乌家从来也没有多少血脉渊源,就连姓氏都不尽相同。归根结底,不过是曾经的盟友罢了,至于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断开联系不过迟早。”
佛洄禅书颔首:“听闻他们现在好像也没多少族人在外了,大概是被灭了族。”
宓羲彬予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哦,意料之中,各人选择。”
佛洄禅书眸光闪了闪,也没有再问,只是上前两步,想要将正趴在男子膝头沉睡的楼青茗魂体抱起。
却在下一刻,被男子轻松躲过。
“这位道友,我们族亲好容易重逢,还请多给我们一些相处时间,暂且稍缓。”
佛洄禅书抬眸看他,皮笑肉不笑:“宓羲道友,那是我的契约者。”
“哦,也是我的族亲。”
佛洄禅书:……
他低头,大概检查了一下楼青茗魂体的状况,确定她比之前好了不少,才慢条斯理地将佛珠挂到颈上,取出木鱼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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