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众人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楼青茗等人。
楼青茗上前一步,笑眯眯道:“云筏前辈,既您感觉冤枉,那不如这样,晚辈稍后会问您三个问题,您可以从中挑出一个回答。
“只需您发出心魔誓言,保证在您选中的这个问题上,您回答的话语必须为真,怎么样?!这个条件应该一点也不过分吧。”
楼清茗的笑容轻缓,哪怕她那个表情看似不怀好意,但在窦八鑫蔑视表情的对比下,还是显现出了几分可亲。
对此云筏没有回答,她也压根不想答应。
心魔誓言非同小可,关于此话,她能不答应,就绝对不会松口。
楼青茗:“要不五个问题也可,端看您自己的意思。”
云筏双唇紧闭,依旧没有吱声,只是直直地瞪着楼青茗,眸色暗沉。
云子骥坐在上首,手指轻敲了两下木椅扶手,轻笑开口:“少宗主是想问哪几个问题,不知我等可能提前聆听?”
楼青茗表情坦荡:“瞧三长老说的,这一点自是可以。”
在回来的途中,窦八鑫已经将云筏识海中的隐秘与她们道出,此时她采用的,也是她也与依依商议后的最佳方案。
“问题一,晚辈想要询问云筏前辈,之前调离奎悍前辈、设计埋伏我们、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到底是否是您所为?!”
云筏的眼神闪了闪,哈哈笑道:“都说了不是,你们怎就不信?!当真是无耻!”
依依面无表情:“道友先将心魔誓言发了,再和我们说这话,我们才会相信。”
云筏此时已经调整好心境,表情重新镇定:“那你们也实在太过无礼,也不看看你们现在,都是在谁家?!”
她的言语铿锵,表情坚决,却绝口不说心魔誓言一事。
楼青茗对此一哂,不置一辞,而是继续开口:“问题二,您之所以将设计我们的时间弄得如此赶场,是否是因为不想我继续为云家提供云艺线索?”
云筏这次没有吱声,只是仅仅盯着楼青茗眼睛。
楼青茗面色不动:“问题三,您不想云艺出现在云家族人面前,更不想他清醒,可是因为他知晓了您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问题四,听说您在出生之初,本不是云家血脉,却被您的生母用了些伪装手段,留在了云家生存,顺手将云家原本的那位女婴给丢出了蒙金大陆,此事可为真?”
“问题五,您后来听说那位女婴逃离了您和您的生母为她规划的凄惨日子,从海中孤岛上岸,特意联系了人,将其逮住,身骨拆分、灵魂入炉,炼制成了邪器,可是有过此事?!”
“啪嗒!”
云子骥手中的茶盏倏地掉落在地,他们一齐转头,看向云筏的方向,眸色深沉。
如果说,他们在听到最开始的两个问题时,还是有些疑惑与探究,想着应该怎样大事化小,和缓地揭过这一茬,那么之后,随着楼青茗问出的问题越来越多,他们的心越来越沉,再也不敢侥幸。
所谓族人,那必须是要一心向族,没有坏心。
这般心存坏心的狠毒之人,有时世人对其的印象,还不如魔族。
因为魔族的心本来就是黑的,但是云筏这种,却是后天自己给自己染黑的。
云子骥眼前滑过云艾与云艺那双莫名开始冷战、几乎要准备和离的父母,又想了想云艾这些年一直黏着她兄长做下的一系列动作,手指不自觉握紧,深吸了一口气,竟是有些不愿深想。
“云筏,你先发个心魔誓言。”之前还为她说过话的十一长老,当即倒戈,直直看着她,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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