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设有不少机关陷阱、阵壁符文,更有不少在诡异气息中,体态与性格大变的变异凶残妖兽,在众人的相互配合下,众人或绕,或打,一路均是成功走过。
期间众人也没受多少伤,反倒是因为舒展了筋骨,一个个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四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三花嗅觉中最为香馥的区域。
最开始站在山头向下眺望时,他们只看到了一片漂浮在半空的酒蝶白雾,仿佛是雪白的云层般,遮蔽着下方被三花判断出、拥有极多宝贝的凹谷。
等他们穿过层层阵壁与陷阱,终于走下酒蝶白雾的云层之下后,就发现其下的视野依旧被白雾笼罩,只能凭借肉眼打量周遭场景,神识在此处的功用依旧是无。
“肉眼只能看清周遭的三步距离,再远就已无法。”
“无论如何,大家小心。”
“我还以为只会是凹谷之上的薄薄一层呢,竟是都充斥满了。”
“大概是闲的吧,反正在这里关着也是关着,也不知茗茗将那只噬酒蝶抓到了没。”
“可是不对啊,他之前不是都能离开这里,去银环蛊茶的族地里给茗茗传音吗?既能离开,又如何会被困在这里?!”
几人转头,看向依依。
依依摇头:“等咱们将这片空间探索完,应也就知道了。至于少宗主,她应是抓到了那只噬酒蝶。”
“怎么说?”
“她正在快速赶来的路上。”
下到山麓,来到凹谷之下,众人便发现了这里的不同。
整片山坳之内,就仿似在进行什么奇妙的仪式一般,平坦的地面上散乱且毫无规律地摆放着一个个高矮不一、大小不同的石桩,其上则端坐了一枚枚制作粗糙的陶俑。
这些陶俑的色泽、服装、样貌等各不相同,但每个陶俑脸上的妆容与表情却高度统一,都是肤白如霜,颊晕团红,笑眯了一双黑色的眼睛。
而与这些敷衍的色彩与形态相对比,它们每一个人头上却顶着一头极其逼真的墨色头发。
这些头发纤毫毕现,如墨如瀑,随着山间的凉风轻轻飘扬,或盘束于头顶,或披散在身后,其上以珠花、玉冠、钗环以点缀,给整幅画面呈现出一种怪异的不协调之感。
金卷抖了抖翅膀,小声嘀咕:“设计这些陶俑的人是怎么想的,都能把头发设计得这般完美,身子都不能好好整吗?”
残波:“或许人家就是不会捏精细的陶俑也一定。”
乖宝大大咧咧地上下飞舞着绕圈:“对,没错,人家是卖芳泽的,在头发上做精细点,也情有可原。”
依依左右打量了一圈,开口:“不要离它们太近,走吧,咱们继续往前。”
三花蹲在依依怀中,仰头叫道:“乖宝你别太远,我灵气要裹不住你了。”
一行人在浓稠的白雾中继续前行,在他们身后,那群头发精致、身体制作粗糙的陶俑们,则依旧保持着笑眯的眉眼,坐在石桩上一动不动。
层层白雾自它们周身滚过,依稀间似乎有人面上的笑容灿烂了点,也仿似是浓雾中一闪而逝的错觉。
依依等人倒是没有发现身后的这点异状,他们此时已经被三花带着走到凹谷中心。
在这里,坐落着一个更高、也更宽的石柱,在其上方,并未再出现陶俑,而是一枚红得仿似鲜血一般的印章。
三花惊喜:“哟,这不会就是茗茗想要找到的那一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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