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鲁氏一族,每个人都似受过先天诅咒一般, 无论其天资如何、性情如何,但在感情路上,除非你修炼无情道, 不去动心, 否则一经动心,就必定会面临重重阻碍, 身份没有一个完全正常的。
比如说,他那个因为恋上师父,而被逐出师门的姑母;
比如说, 他那位对仇敌之女一见倾心,并为此在他记事之前、就陨落在仇敌剑下的生父;
再比如说,他那位对自家嫂子怀有不轨想法,每天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却与他母亲天人永隔的叔父……
这一桩桩,一件件,几乎都要成为他的心间阴影,让他就怕自己哪日也被命运牵线,一个不小心,步入了这般虐身虐心的痛苦后尘。
在没有发生时,他还经常会为此惶恐,动不动就分出些心思去惦念。
但现在终于遇到,他却是在欣喜与惶恐之余,又忍不住生出些尘埃落定的安定之感。飘忽未知的才让人害怕,已经知道的困难与险阻,却无法动摇他汹涌澎湃的感情。
鲁缪轩一眨不眨地看了洞窟内的少女一会儿,才强自收回心神,脚尖轻点,便悬立在了心动少女所在的洞窟之前。
洞窟内,三只穿山甲闻声看了过来。
它们三个的样貌不一,大小也不一致,但此时三双圆溜溜的黑色眼睛一齐看向他,却透露出仿若相同的无机质冰冷。
鲁缪轩勾起唇角,与它们有礼颔首,询问:“三位小友好,在下鲁缪轩,想要询问一下这位入定的小友是何身份。”
“嘿哟?”三只穿山甲相继歪头。
鲁缪轩:“我并无恶意,只是见这位道友有几分面善,想要核实一下她是否是我之前认识的亲友罢了。”
他的态度温和,没有摆什么架子,凭借其气质上的优势,没过多久,就让三只穿山甲对他的戒心放至最低。
于是没过多长时间,鲁缪轩就与三只穿山甲闲聊起来。
当他在听到她并非九方家的族人时,就先舒出一口气,不是仇敌,他应该不会步上他生父的后尘;
当他听到她并无师承、根脚也与他全不相同时,又松出第二口气,并非兄弟姐妹、嫂子弟妹婶娘,他应该不会步上他叔父与姑母的后尘;
当他听到她的来历、以及被重新封印、更换主人的过往,他在心疼之余,又松出第三口气。
那个时间与活动地点,他与他的家人应该也没有杀过她的主人、同门、七大姑八大姨,他的这次心动,当真是稳了。
为此,鲁缪轩的眼眶发红,差点喜极而泣。
“老天竟是对我不薄。”他忍不住激动感慨。
没想到,他担心了这么多年,竟是否极泰来,对如此正常的一位女性妖修心动,这简直是老鲁家的祖宗保佑,气运也终于惦念了他一回。
与此相比,她的胃口稍大一些,赌性稍微浓一些,与他之前设想的那些艰难险阻对比,统统不成问题。
他可以!他能行!他能养!
他虽外表似对什么都不以为意,但心灵却非同一般的脆弱与敏.感,可承受不起亲人们习以为常的那些虐心与虐身。
现在知晓他们之间并无任何道德与身份的阻碍后,他的嘴角几乎压不下,就差哼曲儿来。
灵石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感情管饱,他都会甘之如饴。
于是,鲁缪轩的心情在紧张与松弛间徘徊了数圈后,迅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欣喜上前:“是在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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