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知晓楼青茗的疑惑,那位女修走上前来,面带羞赧,真诚请求:“晚辈所言,便是道心,我心有迟疑,不知如何坚固。我觉得我能上榜,靠的是实力,而非道心。”
她的实力强劲,却不代表道心坚定,这一点她看得清楚,却似不知如何应对。
“到底怎样才能坚固道心,寻到适合自己的道,晚辈困于此久矣,不知少宗主可能小做论证,帮忙解惑?”
随着她的问题出口,飞舟另一边的长老与太上长老们,也随之停下谈论,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投过来视线。
楼青茗敛眉思忖了片刻,侧首看向飞舟外的云海,目光悠长,笑道:“道心啊,那是需要在历练与成长过程中,不断矫正与修改的东西。期间,你或许会徘徊、踟蹰,或许想半途而废,更甚至想改换道统。
“但最为重要的,却是要守住本心。方向不重要,心才是基础。寻找适合自己的,而非适合环境的。以坚持住自我为基轴,再去选择道途。
“否则,让方向把控住自我,将自我迷失,那以后再想寻回,可是不知要花费多少功夫。”
凌瑜桐眉梢微动,不太理解,恳切追问:“还请少宗主详解,我现在就是在徘徊,到底如何才能确定自己的道心,确定自己的道途?”
内域中洲,左家。
几位左家修士站在无法面前,一脸气恼:“你何至于如此?!我们明明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我们将你送至同悲寺以后,你距离那天大的机缘有多近了吗?愚不可及。”
无法面带笑意,他的头顶之上尚有青茬,身上也重新穿上了僧衣,但心态对比之前却是难得的沉稳:“小僧不知,但此番尘缘了断,小僧却是认真的。”
“你!”
几位左家修士眉毛倒竖,深觉其的无法理喻。
之后宅邸内就又是一阵喧闹,最终,无法到底是转身离开了这座待了数载的左家宅邸,不再停留。
左卫以及几位左家修士追了上来,与他说道:“你放心,这既是你的选择,那我们之后就绝对不会去打扰于你。”
“三叔他们虽有私心,但……我们总是希望你好的。”
无法不置可否,只是垂首与他们行了一个佛礼,笑道:“无碍,我回来只是了却一下尘缘,祛除一下遗憾,以后有事也可联系,这并不影响我们以后的交往,告辞。”
说罢,他便轻笑转身,神态沉凝地向着长街尽头走去。
到底什么才是自己的道途?!
曾经头顶无发,自己无力更改时,他在午夜梦回间,心心念念;
现在头顶有发,却又发现无甚所谓,他头上顶着的,全是负担。
有些沉,有些躁,还有一些怅惘。
恍惚间,他眼前晃过曾经在前往悠然秘境的飞舟上时,与楼青茗初见时的画面。
彼时她笑眯眯地询问自己,可有让绝发膏无效的药方。
他摇头回答:“已入佛门,便无回头路,并未。”
她说:“佛语有云,佛海无边,回头是岸,可见佛祖还是允许你们回头的,是你们的理解太过偏执。”
虽然彼时,楼青茗将佛海与苦海记混,但现在看来,却的确是他理解得偏执。
身处佛海,当心性不坚、犹豫徘徊,是允许回头的。只要保住本心,就能在回头的阶段中,祛除烦恼,坚定航向;而若本心偏移,便有可能会沦落苦海,直接翻船。
他偶尔觉得,这世上就不应有绝发膏解药这东西,让人心生怅惘;但又感激着它的出现,帮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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