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压抑的焦躁。
圣安突然有种仿佛无论他想要做什么,冥冥中都会在前方出现颇多阻碍,让他万事不顺,诸事不宜一般。
无论是他一开始想要离开,还是接下来想要抓捕,抑或者现在想要将所有入侵者一网打尽……
他还有种强烈的直觉,那就是即便他之后再想出了方法,也极有可能会因为其他的各种原因,而不得不罢休搁浅。
这种结果的出现,大概率就是班家一众陨落修士给他留下的最为沉重的反击,也是他们对王家曾经借走他们气运的绝佳报复。
“这种报复,果真疼得很。”圣安喃喃自语。
疼得他抓心挠肺,还一时想不出什么稳妥的解决方法。让他即便坐在圣殿深处的王座之上,却依旧感受到了四面楚歌,惊涛袭面。
圣安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水镜,眸光深邃,眉梢半敛。
半晌,他突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浅淡中带出几分傲然的疯狂笑意:“想要制住我,又哪里会有那么简单?!”
圣殿之外,宓羲彬予此时已经顺利抵达。
他一袭青竹雪袍,悬身而立,遥遥看着下方封锁得仿若是乌龟壳的圣殿,轻笑了一声:“现下,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以阴阳双鱼的阖阵之力,牵制住王家的仙器阵心,才不算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也能够为里面的道友们,争取到更多活动的生机。
说罢,他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出手,向着下方的圣殿结界轰然出手。
只听轰的一声,天地震颤,结界嗡鸣。
伴随着他的收势,圣殿内的王家修士们更是骂声渐起。
虽宓羲彬予的这下攻击,对他们圣殿暂时没造成太大伤害,毕竟他们圣殿在本质上,也是蓝田蚌的另外一种具象体现。
但在其外层的防御结界,却因为这下攻击,产生了不少损耗,光阵心位置就在瞬间耗干净了大堆灵晶,由此可见这一击的实际威力。
“这位道友,敢问身份?”圣殿内,有修士的声音清晰传出。
宓羲彬予宽大的袍袖在身侧划出两道飘逸的弧度,嗤声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宓羲家,彬予。”
圣殿内的声音陡然一寂,而后哗然。
“宓羲家?!”
“莫非是那个宓羲家?!”
宓羲彬予对他们的反应没有兴趣,也不在意,他只是维系着面上的浅淡笑意,反手取出残枫佰节,扬声开口:
“想必你们是早已做好了向宓羲家发起挑衅,所应该面临后果的准备。”
哪怕一直以来他们宓羲家的作风都不如龙族那边偏激,也没有人敢说他们手段温和。
毕竟打蛇打七寸,有时候彻底的死亡湮灭,对敌人而言反倒是一种仁慈。
言罢,宓羲彬予的身形骤然腾起,新一轮的攻击便向着圣殿结界方向,如骤雨般落下。
圣殿内,有人不信邪地按在祭台的羊角玉符上,再次尝试感应楞羊酥灯的位置,却始终无果,如此情况,完全无法与她发送讯息。
圣安忙里抽闲,给了那枚羊角玉符一个眼神,沉声开口:“无需试了,既她不想接收,那咱们就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她。你们现在向外大声宣告,看看她能否听到。”
一旦他们的话语被楞羊酥灯接收,那他们才是当真迎来了转机。
其他人闻言,眸光当即一亮:“没错,圣人这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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