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佛前辈，咱们现在已经很是不错。”起码期间还收获了不少功德。
当然，如果她生命界限的尽头，能够拉得更远一些就好了。毕竟更远一些，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这个阵法还能支撑更长时间。
佛洄禅书面色轻缓：“那你可能想得有些……”
他一句话没有说话，身形就陡然一怔。
大片灿金色的功德汹涌而至，进入楼青茗的识海，与他分成后，进入她的身体绛宫。
这批功德来的突然，分不清缘由。佛洄禅书快速在心底排除了大多数不可能，最终只剩下了……他霍地抬头，遥遥看向楼紫宴此时所在的方向。
再然后，他唇角微松：“也或许，你还当真有机会多坚持上一轮。”
“什么意思？”楼青茗盘坐在虚空，原本还在努力疗伤，此时不由有些怔忪。
佛洄禅书：“大概是你还有些运气。”
在修真界中无论哪种生机，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越是严重危机的生机就越是如此。他们此时此地，已经拼尽全力凑齐了地利与人和，而现在这些突然增加的疯狂功德，则正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天时。
虽然这些天时来的有些晚，来得也不算多。
“老夫的功德一直卡在一个边界的平稳数值，而方才，终于开启了自我进化的一条窄小缝隙。”
这个缝隙虽小，速度也慢，却足以取出一直被禁锢在他空间内的那些奇珍异宝，为楼青茗与三花再多撑上一至两轮。
楼青茗的眼眸大睁：“那恭喜佛前辈。”
佛洄禅书哈哈大笑：“还早还早。且不说我现在才刚刚碰触到了进化仙器的最低标准，还需要不少功德才能顺利完成自我进化。就说咱们现在，这刚能取出点东西，就要被你和三花给霍霍干净，人还不一定能确定保下，也不知算不算是好消息。”
楼青茗轻咳一声，笑道：“这自然是算的。”
两人遥遥相望，气氛融洽，还不待再说些什么，下一刻却听最底层阵心中，一直默不作声的楞羊酥灯突然发声，声音喑哑：“我快要支撑不住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众人霍地转头，惊恐看她。
就见酥油灯上的羊角女童，额前一双巨大羊角上斑纹不停闪烁，映衬着她的神色，显得格外阴沉与压抑不住的暴躁。
“前辈你……”
众人询问的话语未竟，楞羊酥灯身下的酥油灯陡有亮光冲天而起，几欲冲破阵心，而她本人也瞬间脱离固定位置，几欲脱离成阵禁锢，整个大阵的崩溃只在一息之间。
就在此时，宓羲彬予陡然出手，按照楼青茗给他看过的壁画留影石，顺序掐出手诀，运转魔化版楞严经，将其短暂禁锢住。
楼青茗急忙取出魔化羊胎，神情挣扎。
蓝白香筒默默看了她一眼，与她传音：“这手诀可以将她短暂禁锢，让其继续履行阵点支撑者的职责，至于是否使用魔化羊胎、将其毁了，就要看你。”
楞羊酥灯身上的因果不少，既有班家的，又有贺楼氏的，而身具两族血脉的楼青茗在这次的所有人中，无疑是最适合投放魔化羊胎的人选。
不远处，佛洄禅书也在给她传音：“这是无契约行走仙器所必会面临的劫，你想让她活也好，想她死也好，这次还当真在你一念之间。”
毕竟这次即便没有魔化羊胎，只楞羊酥灯在阵中吸收并转化了那么长时间的魔化羊胎残留气息，也无法好过。
魔化羊胎的存在于她而言，就是死与活的区别。
因为魔化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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