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十五块灵石可不好挣,你要是敢偷懒,我就告诉你家主人,让他们收拾你!知不知道!”
此时的绿醅已经跟陀螺一样被支使着转了一整天,累得恨不得倒到地上去,然而凶神恶煞的余老板明显不是会怜香惜玉的,她只得忍着,咬牙点头应了下来。
“余老板,快把美人儿叫出来啊!”
“是啊,藏着掖着干什么?叫她给我们唱个曲儿助助兴!”
外边又传来了客人们催促的声音,间或夹着几句污言秽语,简直将绿醅当做了便宜好用的物件儿。在余老板满是威胁的目光下,绿醅忍着恶心,强装出笑容,走出去为满堂的酒客唱歌。
她出去时,大堂中的客人齐齐发出几声哄笑,轻易就掩盖了楼上柳沾衣与司溟的谈话。
“方才我托人查过,这绿醅生得貌美,在原先的青楼里也是头牌之一,那些能见到她的客人不是家财万贯就是修为高深,就算是做炉鼎,也只有洞慧境以上的修士有资格受用,现在却沦落到这样的三流酒馆,给这些底层中的底层唱歌助兴。”
盯着楼下大堂上那载歌载舞的美貌女子,柳沾衣面上充满兴味:“无论如何,她心里多少会有所怨怼,可是当她从后头走出去,当她出现在那些客人面前的时候,却又笑容满面,仿佛能给这些客人唱曲儿是她的荣幸。”
她伸手一指,“你瞧那些人,被她哄得多开心?这样的心性,这样的隐忍,她是有本事笼络住一个高阶修士的,何须从青楼里逃出来?”
司溟颔首,“她接近符阴是另有目的。”
柳沾衣眉梢一挑,“那岂不更好?符阴要是能被她弄到手,我不就能带着白珑走?”
司溟看她一眼,神情有些无奈。
柳沾衣嗤了一声,“算了算了,不说他行了吗?瞧你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符阴是你的儿子。”
司溟:“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
夜幕低垂,这一日终于要过去了。
绿醅暗暗松了口气,在余老板虎视眈眈的瞪视下往楼梯走去,她实在太累了,想要去客房休息。
“慢着。”一只肥硕的脚挡在了她面前,余老板一指后厨,“今天的碗都归你洗了。”
绿醅一愣,心里有些恼怒起来,“我今天跳舞唱曲忙了一整日,赚到的早就超过了二十五块灵石!”
余老板轻佻地拍拍她的脸,“你以为这是哪儿?这是我的店,客人们吃的喝的坐的哪一样不是我的?哪些不要钱啊?老板我不用成本啊?你跳个舞唱歌个曲而已,有什么累的?你自己玩得不也挺高兴?人家晚上还要在床上伺候,你还可以坐着洗碗,你已经赚了,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正在此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符阴走了下来。
绿醅看他一眼,眼角含着一滴泪,却在对方看过来时移开视线,故作淡然地对余老板道:“我去洗,你不要为难他们。”话毕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后厨,步子迈得极快,急匆匆仿佛生怕被谁看见。
楼上的围栏边,兔子和柳沾衣并排坐着嗑瓜子。
白泽:“这演技……生错了地方啊!”
柳沾衣:“可惜资质太差,要不然可以考虑收她入门。我们风月道就需要这种人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