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已经被甩掉,她站在沙发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芷批评,大有一种挥斥方遒的神气。
白芷一时被这气势唬住了,她双手合十,用力拍响:“说的好!只有未开化的野蛮人,才动不动强取豪夺。我华夏文明源远流长,才能养育出你这么优秀的女作家。”
酒精入脑,碧荷已经完全抛开了富家太太的形象。她微微抬起下巴,找到一点当初,被亲友称作神童的优越感。又居高临下抓住白芷的手,让她必须吟诗一首,让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见识见识她们璀璨的文学瑰宝。
白芷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一首:“ 非不欲前去,此情非自由。星辰照何处,风雨送凉秋。寒锁空江梦,声随黄叶愁。萧萧犹未已,早晚去苹洲。”
这诗十分生僻,并不是教科书里常见的。碧荷却像是已经听懂其中深意。诗词可寄明月,她缓缓坐下,握着白芷的手,轻轻拍了拍。
“小白……”她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又向来不会安慰人,停顿半响愁地眉头打结。
白芷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她轻佻地勾起了碧荷的下巴:“美人,怕我伤心?不如,让我亲一口乐呵乐呵?”
碧荷瞬间满脸通红,她啐了一口,又去挠她痒痒:“好你个小白芷,促狭鬼,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哈哈哈哈……”白芷怕痒,被碧荷这一挠瞬间瘫软在沙发上。
她一边拉住碧荷的手闪躲,一边求饶。银铃似的笑声飘在空中:“哈哈哈,哎哟喂,好姐姐,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一番运动,碧荷也微微喘息,她放过了白芷,身体靠在另一头的扶手上,双脚和白芷的迭在一起。两个人各自望着天上的繁星,一时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白芷突然抬起了一只手,手背盖在了眼睛上,嘴唇开合,哽咽着说:“我好想回家呀 。”
碧荷听到这句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她30好几的人了,又认识双胞胎这些年,不说十分了解双胞胎的性格,却也知晓,小白想要回国只怕是难。
她自己都是几个月不回去就抑郁的主,又实在说不出违心之言。只好从沙发上坐起来,又给两个人倒上酒:“别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来,喝酒!”
乡愁难解,唯有杜康可慰。
白芷拿手背摸了摸脸,坐起来时,已经是一脸笑意,再不提方才的话了。
要不是她通红的眼眶,碧荷都要以为刚刚的哽咽声,是自己的幻听了。
她把酒杯递到了白芷的手里,和她碰了下杯子,到底安慰了一句:“以后想家了,就约我喝酒。小白,日子还长,总能回得去的。”
白芷冲着碧荷憨憨地笑,像是已经完全不忧愁了:“没关系,我家都没人了。我现在不缺钱,双胞胎那么大方,给了我五亿美金呢。还有孩子们和你陪我呢,还想什么家,我都要乐不思蜀了。来来来,干杯。”
碧荷仔细观察白芷的神情,见她好像真的不那么难过了,松了口气。又开开心心喝起了酒。
几十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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