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孩子懂事，没辜负您和闻总的栽培。小越，孩子的生日可是母亲的受难日，你要好好感谢你的妈妈。”
闻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鸣释然地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提这些做什么？”
王夫人赶紧打圆场：“就是，小越对闻夫人这么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话题仓促结束，陆鸣带闻越逛了一圈，与每位宾客都说了话，才拉他入席。主座是空的，陆鸣举起酒杯，优雅说道：“感谢大家抽空来参加小越的生日宴，孩子还年轻，我和他父亲总是担心把他娇惯坏了。未来小越有麻烦各位的地方请多担待，这一杯我先敬大家。”
在场都是人精，立刻应和道：“闻夫人真谦虚，虎父无犬子，小越将来一定和闻总同样优秀。”
陆鸣注视闻越，既有母亲的宠溺，也有不易察觉的骄傲。
“我们对他没什么要求，健康快乐就行。”陆鸣给闻越夹菜，“小越，礼物喜欢吗？”
“……喜欢。”闻越顿了顿，他还不知道陆鸣送的什么，“妈妈，我对螃蟹过敏。”
Beta夹住筷子的白皙手指停滞半秒，调转方向，将螃蟹放进自己餐盘。
“妈妈知道，提醒你的。”
陆鸣没有任何笑意波动，抬头对敬酒的客人举杯。闻越顿时失去了食欲，满桌佳肴令他恶心想吐。就这样坐立不安地熬了两小时，等到陆鸣送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某总”，他的西装都皱了。
没有外人在场，陆鸣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说：“你先回去。”
“妈妈不和我一起？”
闻越暗自想，陆鸣都还没祝他生日快乐呢。
“你爸爸马上回来，这几天我多去几趟美容院。”陆鸣有意无意摩挲小腹，“想要妹妹吗，小越？”
生日喜悦彻底被这句话冲散了，闻越将陆鸣送上车，嘴角抽动。陆鸣没听他说话，叫司机离开，分给闻越半秒的祝福都嫌浪费。
期待已久的生日会无人参加，独处时母亲依旧爱搭不理，甚至在生日当天问他要不要二胎。闻越回顾这一天的糟心经历，疲惫地叹了口气。
“越少，请回吧。”助理在闻越身后撑伞，“外面很冷，小心着凉。”
“食物都捐赠给福利院了吗？”
“是的，院长说，孩子们很喜欢。”
“喜欢……李特助，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十二岁生日当天，闻越茫然问出困扰他多年的问题，“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妈妈才会身体虚弱，一直不能要妹妹？”
所以是他的错吗？
“越少，天下没有母亲会讨厌自己的孩子。”李直耐心劝道，“夫人很爱您，您不要胡思乱想。”
“他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闻越拉开车门。
“头盔。”李直对答如流，“放在闻总送给您的摩托车厢里。”
“我喜欢这个礼物——我是说摩托车。”闻越到底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对机车很感兴趣，跃跃欲试：“今天能骑吗？”
“不能。您可以去后山，我们为您开辟了新的摩托车赛道。闻总说，等您长到他肩膀高，就能请老师教您开车了。”
“那很快嘛。”闻越似乎高兴了些，“走，回家。”
从云中楼阁回闻家需要半小时，车辆路过老城改造区，一直安静听歌的闻越突然丢掉耳机，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越少！”
李直吓得不轻，连忙带着保镖追，闻越虽然还没分化，但从小接受的体能训练足以让他甩开众人，在大街小巷灵活穿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