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二,这位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蒋总。”祁卫于风暴眼岿然不动,“康加奈尔荣誉副市长,商用生物技术联合主席,内地华裔。”
升腾蒸汽熏缭着闻持疏的眼,他将热毛巾拿在手里:“看来是我太久没去康加奈尔,原来家暴在第一区已经不算犯法了么?”
坐在蒋择栖身旁的林浅一声不吭。
“闻先生言重了,管教不听话的小狗天经地义。”蒋择栖将手搭在林浅手背上,好似抚摸精美的瓷具,“Puppy,给闻先生和祁先生问好。”
林浅忽然变得紧张,他将椅子挪动到离蒋择栖更近的位置,贴着男人手臂说:“……祁先生。”
Omega忽略了闻持疏,用无辜而怯懦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真的是条温顺家犬。
“昨天晚上,闻先生和Puppy在做什么呢?”蒋择栖发问,“刚刚看到你们一起走出电梯。”
祁卫默默喝了口茶,作为全场唯独的Enigma,他非常清楚闻持疏与林浅身上有对方味道。普通接触不可能留下这种强度的信息素,除了滚一次天雷勾地火的床单,没有别的解释。
“还能做什么?”闻持疏盯着蒋择栖,意在言外,“我以为蒋先生都知道。”
目睹蒋择栖殴打林浅,他本能反应是愤怒,愤怒于Alpha对Omega动手,愤怒于林浅的不反抗。
可现在林浅的状态更让闻持疏好奇,他神情恍惚,呆若木鸡,像从长久幻梦中醒来的、被催眠过的人。
蒋择栖文质彬彬地看回去,两股视线交锋,试探彼此虚伪。片刻后蒋择栖端起茶杯,无需任何言语,林浅主动接过烫手的杯盖。
“看来闻先生对昨晚很满意——我是说,Puppy亲手做的蛋糕。”蒋择栖扬起下巴,“是我让他给你送的。”
林浅放下杯盖,抓蒋择栖的衣袖说:“主人,蛋糕已经送到了。”
所以林浅知道蒋择栖在场,当着丈夫的面红杏出墙?闻持疏强压内心疑虑,他为了林浅挣扎纠结,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破戒出轨,竟然成了林浅寻求刺激的工具!
而且这姓蒋的貌似知情,那昨晚的欢爱算什么,他闻持疏又算什么?成全蒋择栖把妻子往别人床上送的绿帽癖?
叹为观止,大跌眼镜,精彩绝伦。
亏得商海沉浮练就的本事,闻持疏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依旧静若止水。
“的确好吃。”闻持疏也不是省油的灯,阴阳怪气道,“入口即化,绵滑细腻,就是水太多,估计是打发过头了。”
闻持疏故意讲这些有暗示意味的话,希望能听林浅反馈,哪怕与他争吵也好。
可林浅表现得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布娃娃。
“听到了吗,Puppy?”蒋择栖咬林浅耳朵,“技术有待加强,回去好好练习。”
“是……”林浅乖乖地说,“做蛋糕,练习……”
顺从的模样让闻持疏万般不适,几小时前,Omega还躺在他身下娇喘呻吟,满眼都是幸福与餍足。蒋择栖一登场,林浅的注意力就被完全吸引,简直像光线遇见了黑洞,无法逃逸。
如果林浅是演的,闻持疏愿意拍手叫绝。
Omega脸上被打过的地方泛起明显的红印,闻持疏一边觉得古怪,一边忍不住端详。这么多年他找不到林浅的原因,似乎已经出现。
“两位。”蒋择栖品茶结束,对祁卫和闻持疏说道,“多谢款待,我稍后还有工作,就先行告退了。”
“蒋总慢走。”祁卫看了林浅一眼,“Omega身娇体弱,夫人脸上的伤还是早点处理吧。”
“……谢谢祁先生关心,我不需要。”林浅被蒋择栖牵着手,小声告辞,“再见。”
他们就这样走了,闻持疏的目光跟随林浅至彻底消失。酒店经理松了口气,让隔壁随时待命的医生和保镖解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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