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浅一时半会没听懂,“什么意思?”
“难道我的优点只有身高吗?”闻持疏边走边说,步伐缓慢,气定神闲,“林浅,我比他长得好看多了,对吧?”
“不然,在床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摸我的脸呢?”
语气太自然,散发雄性魅力对闻持疏而言比活着还简单。
林浅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我,我哪有?”
见鬼,他都忘了和闻持疏还有偷情这茬。
“这样说来,我的技术应该也还不错,至少比强迫你做Sub的阳痿家暴男要好——”闻持疏故作矫揉,“哦,抱歉,我不该这样称呼你的丈夫。”
林浅眼前浮现出闻持疏的身躯,肌肉漂亮紧实,线条流畅优美,动情时微微发红的桃花眼,还有那颗让人心痒的泪痣……
“唔!”
Omega撞上Alpha坚实的后背,他们停在厨房与后院餐厅交界处。
“爽吗?”声音透过闻持疏的胸腔,震到林浅耳朵里,引发酥麻的电流,“林浅,和我做爱,爽吗?”
林浅如半熟番茄,青红交加:“你,你怎么!”
Omega自有一套逻辑,认为和闻持疏上床是为了完成蒋择栖的任务,尽管如此,清醒之后的他也经历了莫大的煎熬与道德谴责,被蒋择栖狠狠惩罚,悔不当初。
可闻持疏表现得太平常,普通人出轨后的心虚与恼羞成怒,他完全没有。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拿家庭劝退林浅?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考虑孩子,转头又能给林浅可乘之机?
“只是好奇。”闻持疏从容说道,“那天晚上,我应该察觉你的抗拒。其实你根本就不舒服,你觉得做爱很难受,甚至害怕Alpha。”
“因为蒋择栖把你教坏了。”
林浅一时语塞,再多的反驳都消解在舌尖。闻持疏说得没错,长久的支配调教改造了他的身体,他的快感阈值被不断拔高,他需要皮鞭,蜡烛,手铐,甚至是刑具——
性爱是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肌肤相亲的感觉,所以才会在闻持疏插入穴口的瞬间喜极而泣。
“不。”
林浅额头抵着闻持疏的后背,像乌鸦落脚一棵寒松,飞雪洒下。
“那天晚上,我觉得……”
闻持疏稳立不动:“你觉得怎么样?”
“好。”林浅艰难地说,“很好,特别好。”
他为背叛蒋择栖感到羞耻,为闻持疏的话感到羞耻,为高潮的自己感到羞耻。蒋择栖说过,像他这样的贱狗不配睡在床上,所以他日日夜夜屈膝躺在卧室门边,听形形色色Omega的叫声。
性的议题中,他应该诚惶诚恐。
“BDSM游戏带给你的快乐,你真正感受过吗?既然感受不到,为什么要一直做?”闻持疏像是批阅林浅的一支红笔,圈点错漏百出的自我欺骗,“因为你爱蒋择栖,所以忍让迁就他的喜好,对不对?”
林浅抓闻持疏的衬衫:“……对。”
“他说过爱你吗?”
“说过。”林浅记得后颈标记的痛感,“求婚那天主人对我说,他会永远爱我。”
闻持疏扶摸无名指的钻石:“噢,那你也永远爱他好了。”
“……”
“像他爱你那样爱他。”闻持疏摘下戒指,“像他和别的Omega上床那样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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