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让我解释。
“原来只是喜欢这张脸啊。”闻持疏将手指咬出玛瑙似的血珠,压抑地笑,“林浅,原来你只是喜欢我的脸啊?”
林浅彻底懵了,他明白自己亲手斩断了向闻持疏求救的最后机会。
“不!!”
“Puppy,我喜欢你的诚实。”蒋择栖拉开车门,“看来闻先生不会接你了,我们走吧。”
话音未落,蒋择栖探身从林浅背后掏出手枪,瞄准闻持疏扣动扳机。林浅感到天旋地转,身体比大脑更快速地作出回应,用头顶撞蒋择栖的手肘。
“嘭!”
“嘭!”
两道枪声几乎同时响起,闻持疏从后腰拿枪的动作快如闪电。鲜血溅到林浅脸上,他目睹闻持疏胸口绽放出金色牡丹,片刻后温热液体滑进嘴里。
闻持疏后退半步,丢掉手里反击的枪,捂着心脏皱眉低头。枷罗木香气仿佛核弹,周遭Alpha与Beta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威压震得节节败退,有人径直跪下。
“闻持疏!”
林浅想扑出去找闻持疏,被震怒的Alpha高声呵斥:“滚!”
闻持疏再也不想见到他。
Omega脑袋卡在车窗缝隙中,进退不得。蒋择栖扑倒林浅,揪着他的衣领大喊:“林浅!”
他被闻持疏击中肩膀,鲜血直流,却意识不到疼痛似地怒吼,双目猩红:“你他妈什么时候换的子弹?你怎么会用枪?”
“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操!”
猩红子弹从林浅掌心滑落,他看中弹的闻持疏屹立不倒,明白自己赌对了,挤出苍白的笑,“他教过我……”
蒋择栖暴怒失控,因失血休克跌倒在林浅身上。被绑住双手的林浅推不开蒋择栖,用脚勾回车门,对司机说:“快走!”
在雇佣兵的火力掩护下,车辆突破封锁,冲向码头。林浅不敢回望,怕闻持疏穷追不舍,更怕闻持疏——
没有来追。
所以他叫走蒋择栖所有手下,为Alpha腾出充裕的就医时间,慌张地逃跑了。苦涩海风灌进充满铁锈味的车后座,林浅泪如雨落,却不知道为谁而哭。
从小被轻视忽略的他不懂什么是爱,情窦初开但惨遭强暴的他不敢去爱,跌坠谷底所遇非人的他不再奢求谁能给他爱。他终其一生困在爱的囚笼,从十多年前倾慕闻持疏的那刻起,就注定会在今天让闻持疏难过。
可是他的心好痛,麻木得快要冻结碎掉。他想拉着闻持疏的手放在胸前,说和你有关的一切都让这里砰砰直跳,能不能别用那样凉薄的眼神看我,能不能捧着我的脸再吻我一次?
汽笛声愈发近了,司机与雇佣兵将林浅押送上一搜小型邮轮,蒋择栖被推进简易的手术室里取子弹,船离港口,畅通无阻,闻家的人果然没有阻拦。
林浅瘫坐在甲板上吹风,隔着墙壁都能听到蒋择栖的痛骂声。会被Alpha怎样处罚已经无所谓,林浅累得没力气换衣服,穿着被血脏污的破毛衣,看岸边越来越远的哨塔。
“再见。”林浅自言自语,“茶港是个好地方啊……”
Omega拿刀割掉绳索,酸痛的手腕已经惨不忍睹,连抬手指都费劲。他为数不多的幸福自由都链接在这座城市,甜品店Moon的黄油香,福利院里可爱的孩子们,还有最重要的,闻持疏和闻越。
“闻越的生日礼物怎么被陆鸣哥烧掉了?”林浅想起这件事,自嘲地笑,“可惜这双手……已经废了,早知道就多画几幅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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