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看看我……我刚刚都是吓唬你的,怎么可能舍得要你——”
“你舍得。”
Alpha的话音戛然而止。
林浅轻飘飘地说:“你一直在这样做。”
“我没有,我没有……”蒋择栖从林浅脸上看出了回光返照的意味,他又惊又怕,抱着Omega语无伦次,“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我们回去就登记结婚,你想在哪里买房子都可以,我给你办展,陪你去周游世界,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你喜欢宝宝,我们马上就要一个,好不好?我求你,林浅,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缔结主奴关系的那天,蒋择栖发誓要让林浅离不开他。可事到如今,蒋择栖才发现,这段畸形扭曲的关系满足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林浅会出轨,会变心,会爱上别的男人,会选择第二人生。
被困涸辙的游鱼,自始至终只有他。
“蒋择栖,你杀了我吧。”林浅把蒋择栖的手拉到脖子上,覆盖那层鲜红的指痕,“我好累,不想回康加奈尔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林浅大脑空空,他觉得无所谓了,就这样吧,他已经懒得折腾。原来人死之前真的能看到走马灯,他想起送给闻越的平安玉佩,还有被闻持疏撕下的那张画纸。
泪水模糊了海市蜃楼,闻持疏曾经要林浅别哭,林浅此刻泣不成声。
还没来得及和闻越告别,明年生日谁给闻越做生日蛋糕,谁提笔画他的肖像,谁陪他在海边放烟花?
“杀了我,蒋择栖。”林浅在蒋择栖手背划出血痕,“杀了我。”
“你生病了,Puppy。”看着哭泣的林浅,蒋择栖心碎不已,“飞机马上就起飞,乖乖睡一觉,醒来都好了。”
Alpha将他抱进怀里安抚,林浅自知逃离无望,悲痛大哭:“我讨厌你!”
“你还好意思讨厌我?是我该讨厌你才对!”蒋择栖怒吼,“你和闻持疏,奸夫淫妇,不知羞耻!”
蒋择栖命令司机加速,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海津,他带林浅来到专为私人飞机开设的机场,航班即将起飞。
他要出发前那个期盼仰望他的林浅。
“先生,到了。”
蒋择栖牵着林浅下车,阔步走进航站楼。林浅数次想挣脱蒋择栖,被他大力攥着手腕,新旧伤齐齐发作,疼得直掉眼泪。
“蒋择栖,放开我——”
蒋择栖充耳不闻,一路闪过VIP通道,来到最后的贵宾休息厅。
午后阳光炽烈,久违的冬日暖阳为地面投射出绚丽光斑。蒋择栖与一众Alpha包围住林浅,警告道:“起飞之前喝安眠药,别想耍小聪明。”
林浅不肯听话,拼命推搡周围的Alpha,被两个保镖压住肩膀,半跪在蒋择栖面前。蒋择栖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掰开林浅的嘴唇。
透明水液沿着杯壁翻滚,如雪崩将至,掩埋林浅最后的希望。就在林浅被灌下安眠药的最后时刻,一颗子弹击穿了蒋择栖的拇指,精准削去半个指甲盖。
“砰!”
贵宾包厢徐徐开门,一道高大威严的身影逆光出现在林浅视野尽头。他信步走向Omega,慵懒而傲慢,不对称银铃耳坠哗啦作响。
那人有着阴柔的桃花眼,妩媚泪痣,血色妖异的唇。但不同于以往,他剪掉了飘逸长发,微卷刘海遮住几分眉眼,只留下稍长的樱花粉狼尾。
蒋择栖强行咽下吃痛惨叫,看清闻持疏微扬嘴角,震惊失语。闻持疏周身气场太过瘆人,没有保镖敢上前阻拦,他丢掉还在冒烟的枪,站定到蒋择栖面前,扬起手臂。
“啪!”
极重的巴掌声令所有人龇牙咧嘴,不忍直视。蒋择栖被闻持疏扇得头晕目眩,来不及反应,便被闻持疏单手揪着衣领,反方向又挨了结实的一计耳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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