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端庄的丹顶鹤。
“要是没有我……”闻越努力吸鼻子,“你会过得比现在更好吗?”
陆鸣不再看他,死死咬着下唇。
“我知道你和爸爸要离婚了,以后你再也看不见我,会很幸福。”闻越顿了顿,“对不起。”
“对不起?”陆鸣声音发抖,“你对不起谁?”
“以前我总是害怕你们离婚,不想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可现在我明白了,那只是自欺欺人的完整。”
酸涩感充盈了闻越的心脏,他觉得呼吸困难,捂着胸口吐气。
“但我现在明白了,离婚又不是犯罪……也许你和爸爸真的不适合,分开对我们一家人都是好消息。”
“好消息?你以为我很想离婚吗?”陆鸣嘶吼道,“这个家里多余的是你!”
闻越瞪大双眼,悲愤地呐喊:“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陆鸣气得想打闻越,滑跪到他面前,终究没有抬起手臂。
“你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你的注意吗?那些考试,作业,我拼命做到最好,就是希望能让你多看我一眼。”
“你只在爸爸面前关心我,却从来不问我有没有吃饱穿暖,每天过得开不开心。我明明和爸爸长得很像,为什么你对他的爱不能分给我呢?难道孩子不都是父母爱情的结晶吗?”
陆鸣嘴唇翕动:“你要是不像他就好了……”
“从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在做证明题。我必须努力证明自己的优秀,这样才能让你满意,这样才会让你觉得——”闻越双眼通红,“投资我吧,关心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们坐在茶几与沙发间的狭小缝栖里,客厅很安静,窗外阳光被冬日剥夺了暖意。
“妈妈,我做得好吗?”闻越膝行至陆鸣面前,过去十二年里他总是期盼得到肯定答复,“夸我吧,夸我吧……求求你了。”
人类对爱的定义千奇百怪,但对不爱的累赘都相同残忍。无数尖酸刻薄之言滚到嘴边,陆鸣沉默良久,用目光推开闻越的靠近。
正如闻持疏一如既往推开他那样。
“小越。”陆鸣要闻越原地停下,“离婚之后你还是跟我的,我们去第一区,你在那里念书。”
陆鸣的心头大患始终只有林浅,Omega已被抓走,与闻越相见再无可能。只需带闻越离开茶港,陆鸣有大把时间与闻持疏斡旋,劝他回心转意。
闻越感到疑惑,陆鸣既然嫌弃甚至讨厌他,还要抢他抚养权呢?
“我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陆鸣抚平衬衫褶皱,起身说道,“闻家终究是你的。”
闻越恍然大悟,原来陆鸣只是想把他当作争夺家产的工具人。
“我不要跟你。”闻越赤脚踩着大理石地砖,竟也不觉得冷,“我要跟爸爸走……”
陆鸣无动于衷,拿起手机联系朋友。闻持疏仍在茶港,一时半会来不了海津,他先带闻越去第二区避风头,再想办法起诉离婚,就能将主动权牢牢掌控手中。
“我们现在就飞巴黎。”陆鸣定好最快的机票,“管家。”
“放开我!我要去找爸爸!”
“找他?”陆鸣冷笑道,“你也知道他出轨林老师了吧?他是离婚过错方,法院怎么都不会把你判给他的。”
闻越还想辩驳,被管家带人架到门口,扔进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陆鸣收拾好贵重物品,上车说道:“你骑摩托?”
“嗯。”闻越看着被撞东倒西歪的哈雷,心里对那位无辜Alpha兄弟道歉,“你给我送的生日礼物,我还没用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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