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交错缠绕的树根,三人以扭曲的姿势拥抱,呼吸,摄取并反哺某种慰藉。林浅许久不说话,闻持疏担心他跪伤膝盖,看了闻越一眼。
闻越会意,故意开口说:“妈妈,我好冷。”
“冷……?”林浅这才注意到孩子光着脚,“快,快去躺着休息。”
分化中的闻越不能穿衣服,乖乖卧躺。林浅拿厚毛毯盖住他下身,问道:“痛不痛?”
“不痛。”闻越用侧脸蹭林浅的掌心,“我好坚强的。”
林浅嘴角又挺不住了,闻越怕他再哭,想法设法地逗林浅开心。Omega破涕为笑:“快睡吧。”
“醒来妈妈也要在哦。”
“嗯,我永远在。”
“想吃蛋糕了……熔岩巴斯克……”
“回去给你做。”林浅亲吻孩子手背,“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闻越眼皮打架,一会便进入甜美梦乡。林浅不敢触碰他的月牙胎记:“陆鸣在哪里?”
“被我带回了茶港。”闻持疏给林浅披好外套,站到他身边,“你想见他吗?”
林浅太过善良、软弱,因此面对陆鸣的罪行,所能想到最大发泄也只是暂不见面。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林浅抗拒地说:“别提他……别提他了。”
“好。”闻持疏将林浅微乱的头发拨齐整,“累不累?”
谁能想到,林浅从医院逃出生天,被蒋择栖囚禁至机场又被闻持疏救下,匆匆送闻越来医院,竟然都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Omega此刻堪称情绪耗竭,仿佛被抽去脊骨,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地飘荡。
“不累……”林浅撑在病床边说,“我要守着他分化……”
“有我在,别担心。”闻持疏抹干林浅的泪痕,将Omega一把抱起,“如果你休息不好,他也会难过。”
“不!”林浅抓闻持疏的领带,“我不走!”
“就在这间房。”闻持疏坐回沙发,和林浅一起看不远处的闻越,“我们陪着他。”
他们如同枯坐山崖尽头的石像,远眺海浪,沉默不语。过了许久,Omega如梦初醒,侧头垂落眼睑,旋即仰望闻持疏。
长发遮住闻持疏的大半张脸,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是否涌出过泪水,很多年以后林浅也没能问出答案。
林浅想仰头贴近闻持疏,被按下后腰,坠入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不要再睡地板。”闻持疏压低声音,“浅浅。”
“我爱你。”林浅突然亲吻闻持疏的唇,作出放弃思考前的反应,“我爱你。”
他累得快要晕过去,直觉告诉他,这是应该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银铃耳坠哗哗作响,粉色卷发拂过林浅的面颊。闻持疏鼻息粗重,逼近林浅:“要现在说吗?”
“我怕……等会睡着了。”
“那就醒来再说。”闻持疏戴有钻戒的手托起林浅下颌,“以后每天都和我说,清晨说,打电话说,睡前说,每分每秒都说。”
“好……唔!”
闻持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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