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栖狼狈抬头,发现闻持疏双眼血红,竟感到毁天灭地的惧怕:“闻持疏,我是个Alpha,要杀要剐随你处置,祸不及家人……”
闻持疏单膝跪地,歪头看着蒋择栖,紫色蓝宝石制成的耳坠微微晃动。
“你怎么知道我有家人了?”他勾唇浅笑,眼神里藏着最纯真的喜悦,“你怎么知道林浅是闻越的妈妈呀?你们的姐弟情深真让我感动,曾经我也有个哥哥。”
蒋择栖大惊,然而不等他反应,闻持疏面无表情地举起刀刃,贯穿他的小臂。蒋择栖被堵住了嘴,只能绝望看着闻持疏一遍遍拿起刀,切掉他曾经打过林浅脸的那只手。
“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闻持疏重复这句话,妖艳俊美的脸庞沾满了鲜血,“蒋择栖,为了你的姐姐,活下去吧……我会把她送上市长之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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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耽误蒋择栖去茶港接受全世界最先进的断肢再植手术,海津方面一路绿灯,准许他的飞机离港升空。凌晨时分飞机落地茶港,闻家医院的车辆从停机坪直接带走了蒋择栖,随行的陆鸣被扣押进研究所地牢。
诚然,闻持疏有千万种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死蒋择栖。可他只要一种万全之策,能够“光明正大”把蒋择栖带出海津,回到茶港。他受第八区掣肘,受蒋择栖本家限制,必须有充分理由才能斩断蒋择栖与亲朋好友的一切联系,断绝他可能逃出生天的每种出路。
他要蒋择栖的命,活着的、可以被他玩弄处决的命。回到茶港后,他会请最严酷的Enigma做刑主,把蒋择栖调教成没有自我意识的犬奴,亲身感受林浅曾经的痛苦。
同态复仇固然残忍而落后,但闻持疏不想原谅,也做不到原谅。
这是他的家庭观,也是他的责任观。
被锋利的刀刃划破掌心,闻持疏暂时还没想好怎样解释,找来一双白手套。他在睡觉和化妆之间选择了后者,天光大亮前再换一套西装,打开隔离病房的大门。
“滴,滴,滴——”
林浅仍在睡觉,蜷缩在病床正中心,仿佛被无形铁链束缚了手脚。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树脂香,闻持疏瞬间辨别出,这是闻越信息素的味道。
“爸爸。”
小Alpha刚洗完澡,赤裸上身走到闻持疏面前,兴致勃勃与他比身高:“我可以学骑摩托了!”
“你不是已经会了么?”
闻持疏知道闻越偷车载林浅逃亡的经历,为了擦屁股,他还专门差人找到那个Alpha登门致谢赔偿。
“呀……”闻越像是被戳破的芝麻汤圆,一秒露馅,“但是我没有和爸爸骑过啊!”
面对已经成为Alpha的孩子,闻持疏没有拒绝的理由:“好。”
“还要带妈妈!超酷!”
“不可以。”
“为什么!”
“……”
闻越叽叽喳喳地闹,意识到林浅在休息,忸怩捂住嘴。
“越越……”
林浅还是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起身,躲开逐渐热烈的阳光。
“妈妈——”闻越三五步跑到林浅身边,有些紧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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