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人怎么里面的不……不是,不是,他想说的是怎么进来就这样,未免也太着急了些。
他攥紧了衣角:“不、不行!合卺酒还没喝呢。”
“不行什么。”
霍戍抬起袖子:“喜服上一身酒气,你不喝酒不觉着熏?”
“啊?”
桃榆闻言呆呆的张了张嘴,脸更烫了些,他真是给睡糊涂了。
他仰着下巴抿嘴冲霍戍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累了,要睡觉了呢。”
霍戍看着一身喜服的小哥儿,方才睡醒好似比平素还要软很多,思及来时可日日见他醒来,觉着好似一切都有了盼望。
他朝着桃榆伸出了手,小哥儿懵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霍戍牵着人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行了合卺仪式。
桃榆是素来不饮酒的,他见着霍戍潇洒像泼白水一样提杯见底,也一口把酒给吞了下去,一时间辣得他眼角生泪。
酒里有桃果的味道,这是以前他摘的院子里的桃子做的酒酿,就埋在桃花树下,昨儿才启出来预备合卺的时候喝的。
只是可惜闻着再好的酒酿,他也喝不出个好坏来,独只有浓烈辣嘴的感觉。
“我盖头去哪儿了?”
酒都喝了,桃榆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脑袋,想着竟然忘记了让新郎官儿掀盖头。
霍戍从床脚边捡起盖头。
桃榆接了过来:“要不然我盖着你掀一回?”
“虚礼。”
桃榆看着身形板正的人:“这都是虚礼啊,那还有什么不是虚礼?”
霍戍挑起眉,矮身把桃榆拦腰抱了起来:“洞房不是。”
第40章
霍戍是早预想到他会哭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进去就已经……
看着趴在床上双眼通红,下唇上多了两个忍耐而咬出来的深红牙印,已经哭得有些喘不过气的人。
他草草把衣裳合上,赶紧下床倒了一杯温水,将人从床上扶起来。
桃榆像是掉进了水缸里一样,浑身湿漉漉,一额头的汗水。
口腔间滑过了温水,稍稍才缓解了沙哑发疼的喉咙。
霍戍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前,安抚的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肩膀。
待着他呼吸平顺了些,方才问道:“好些了么?”
桃榆吸了吸鼻子,不知道霍戍单是问他喝了水好些没,还是说好些了就继续。
想到后者,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点也不好。
又私心的想,不是霍戍不好,只是那事儿不好。
他抿了下嘴,想说再缓缓,却是未开口便忍不住嘶了一声,下唇被自己咬伤了而下碰到便疼得厉害。
这要是再继续,可就……
“是不是、是不是不对啊?”
桃榆声音发哑,这朝再是忍不住,也顾不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由衷的发出了心中的疑问:“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若是,锁和钥匙不匹配,那、那怎么能行。”
虽然放下帘帐又盖在鸳鸯红背里他没瞧见这钥匙究竟是什么尺寸,可、可碰到自己身上也有所感触,大抵也能够描摹出什么大小来。
想到此,他脸又烫了起来,锁孔就那么大,钥匙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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