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自己。
院子里闹腾了许久,中途桃榆就有些发困顶不住了,霍戍先带他去洗漱了一番,把人送去被窝里躺着了再去守着。
好在折腾了个把时辰,纪扬宗先将集众议草拟好的条约拿了上来。
依照大家的意思,凡事靠自觉还是有些难,值守队伍还得要人监督才行。
为此除了值守的队伍,另要组建一队监察,不时突击查检。
凡是未曾提前报告而擅离职守的人员按时辰计算,一炷香一斗米归公。
情节严重者,不服管教,或者给村里造成大的损失则罚以劳力。
开垦荒地归公,或者在公地种植粮食归公等;
霍戍瞧出大家的主要意志便是以劳力惩罚为公做事。
他觉得倒是不错,建设公地,公仓,遇到事情也可以用公仓。
“好,既是大家一致认可的条例,彼时自遵守。便从今晚值守的人开始罚。”
霍戍发话,大家都没有异义。
当夜值守的几个人也认罚,要是他们躲过了惩罚,只怕心里更是愧悔,受了罚,心里的愧疚反而能得到一二排解。
于是着晚上值夜的四个年轻人被罚一人要开五亩地出来归公,年底前交上。
数量不少,但是自己开、举家开还是请人帮忙一概不管,公账上年底就要收上这二十亩地。
待着折腾完人散去时,已经快子时了。
霍戍回到屋里,房间里还留着一盏温黄的小灯。
他轻声关上了门,走到床边去,帘子下的人轻轻翻了个身:“都处理好了吗?”
霍戍看着还没有睡的人,道:“嗯。我吵醒你了?”
桃榆摇了摇头,他拉过霍戍的手覆盖在自己肚子上:“小桃核儿今晚有点儿闹腾,先前在外头还犯困,躺下反倒是又睡不着了。”
霍戍瞧着隆起的肚子,隔着一层薄薄衣衫的肚皮给他的手心传来了一阵温热。
他正想说是不是又想吐了,忽然像是有什么力道蹭了他掌心一下,他眉心一动:“会踢人了?!”
桃榆看着霍戍惊奇的模样,有点虚弱的笑着点了点头:“四到五个月的时候就会有胎动,这已经五个多月了才有动静,我先前还担心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好在阿祖把脉说没事。现在有了胎动可算踏实了。”
霍戍在床边坐下,他把桃榆半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桃榆的肚子,想要再感受一下小家伙的动静。
小崽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的手掌,很配合的又一次动了动。
霍戍轻笑出声。
一路来虽然精心的照顾着,但是桃榆害喜还是很严重。
霍戍每次看他不舒坦,干呕想吐而面色苍白,心里都不是滋味。
可看着他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以及现在小崽子的动静,忽然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成就、满足、喜悦一时交织其间。
他想桃榆分明是那么一个不爱吃苦的人,却也坚持想要有一个孩子,或许就是为着这些时刻。
他是负责照料着,不曾亲自孕育也如此的欢喜,想来桃榆的心情只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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