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闻声过去,一道小门进去,里头宽阔的屋子未有旁的陈设,全是大木桶和麻袋。
木桶里显而易见的是稻谷,他一刀戳开麻袋,里头顿时哗哗滑出了许多稻谷,他伸手接了一把,从成色和味道可以看出当是今年秋才收的粮食。
“这些可晓得哪里来的?”
老汉道:“抢、抢的。秋收后官道上的粮队多,他们每回出去都能带不少粮食回来。”
“这次,这次抢了一个粮行,又,又还抢了官府的税粮……”
霍戍看着这不下百石的粮食,怪不得能够安然的在寨子里醉生梦死。
“他们胆子倒大,敢抢粮行也就罢了,连官府的税粮也敢动。”
说起这茬,老汉一脸失望之色:“匪患猖獗,若是官府作为一些,老百姓也不会过得那么苦。”
渝昌匪患是老难题了,但凡是朝廷作为一些也不至于此。
只是这些年边关动乱,外忧不断,内患自是空不出手来料理,要不然起义兵怎么会成气候。
“霍哥,这边,这边还关着人!”
霍戍听见声音,抬眸过去。
手底下的人在清查这边的屋子时发现一间尤为牢固,不仅上了两把门锁,且窗户都封上了。
他们试图打开,方才撞响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声音,且不止一道两道。
霍戍行至门前,看向老汉:“关的什么人?”
老汉悲愤道:“是他们抓来的姑娘小哥儿!”
霍戍眉头一紧,门锁着,钥匙不晓得在何处。
他眸色一沉,直接一刀砍在了锁链上,几脚过去,直接踹落了锁扣。
门嘎吱一开,屋里立即便传出了一阵惊恐慌乱的声音。
诸人原本前来看热闹,待瞧见屋中情景时,连忙都故作镇定的看向了别处。
屋中关着的十几个年轻姑娘小哥儿,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蜷缩在一处,宛若是关押的牲口一样。
看见有人来下意识的便是躲避。
见此必然是遭受了非人待遇,简直惨不忍睹。
“葛亮,你带人去寨子里搜些衣物过来。”
葛亮二话不说,立马带了几个人走。
这野虎寨的人比苍狼寨的一比当真更是下流,那边的尚且还是掳人做苦力,这头的不开田地不行生产,全然靠抢夺为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小哥儿。
他们来的都是一群汉子,大家也不便进去,只能等着人回去拿了衣物过来先给他们将就着。
霍戍按照老规矩,问询了寨子里被扣押的良民是何处人士,是否要回去。
想回去的一人分上足够吃到年秋的粮食遣送走。
这边本就没多少良民,除却要走的,就只剩下伶仃几人,自是不可能把他们留在此处,如此只能带回村子里去。
而那些被掳掠来的姑娘哥儿的少有肯走的,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已经没有了脸面回去。
落在了这样的土匪窝子里,回去也是受人指指点点。
这些人实在是比寻常被掳来的人代价还要大很多。
归根结底,还是好手好脚却不正经营生的匪徒所害。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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