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身边的花珠妇人纤纤细指捏起一青酒杯,盈盈笑道:“夫君,你今年再荣升六品县令,妾身在这预祝夫君年年官升,岁岁荣华。”
“多谢夫人美言!”中年男子闻言大笑,他样貌端重,仪表堂堂,行辄间皆见潇洒爽直。
与她碰杯后,中年男子仰头一口喝个干净,然后伸手揽过了妻子的一把细腰,再扫视了周边的两名妾侍与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三四个儿女。
他不禁感叹道,“柳某今生今世能有你们,当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夫君说的哪里话?是妾身们有福气才能遇着老爷呢!”他左手边黄袄绣裙的女子笑的温婉娴淑。
“现在儿女们长大了,个顶个的孝顺懂事,老爷也官升两节,这家是越过越好了。”右手靠后的粉衫女子抿唇娇俏一笑,“老爷,等孩子们考了功名,做上生意,咱们柳家势必会更加繁荣昌盛,增添无上贵意!”
果然,这话一听中年男子便抚掌大笑,连连颔首:“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
一片欢声好话过后众人再互相互请饮了几杯,到了此时这氛围再上一层,人人脸上的喜意止都止不住。
忽然,一个家丁慌慌忙忙的冲了进来,扑到中年男子面前大声叫道:“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叫老爷你们快些去接旨呢!”
酒过三旬的中年男子脸色泛着酡红,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突闻此言恍若一个铁锤砸了下来,猛然清醒无比,立刻拉住了家丁的胳膊问道:“是谁来宣旨?什么旨意?”
以前他小小一个七品官员,连站上朝堂的资格都没有,不久前他升上六品后才能站上了朝堂最末尾的位置。
这位置卑微落后的可怜,平时他连抬头看一下那些大官都要小心翼翼,至于那天子贵颜他更是一眼不敢多看,这朝中的熟人又没几个,按理说放圣旨这种大事完全没他的份啊!
无事家中坐,意外天上来,这是福是祸?
被他抓着的家丁愁眉苦脸:“老爷哟,这小的哪里知晓?!反正快些去吧,那阵仗瞧着真真吓人啊!”
中年男子脸色更是难看,在场诸人没几个能与朝堂打上交道,突见此事皆是吓得不轻,惶恐对看,而几名妻妾则是惧怕的围在他身边,柔声依依唤着他老爷。
事情既然还未发生,他就不能自乱阵脚,家里老小都需要他当领主呢。
中年男子勉强缓了脸色宽慰身边担忧害怕的妇人们。
“夫人别怕,我没做错什么事,不怕鬼敲门!”他甩了甩袖子,正了脸色说道,“走,咱们出去接旨。”
半柱香后,方前还喝酒谈笑的男女们此刻洋洋洒洒在待客厅跪了一片,个个埋头恨不得入地成鼠。
导致他们惊惧惶恐的原因就是前面两边各占了七八个手执银枪的禁兵将士,个个勇猛刚强,目不斜视,往哪里一站轩昂气势就渲染欲出,叫人胆寒。
中间则是有三个各执拂尘的年轻太监众星拱月般的低头候着一名年迈太监,只见他青袍曳撒,虽已是老肉拖沓,但仍能依稀瞧出年轻时的样貌阴柔,气场威严。
这名年迈太监就是皇上的御前太监安所在,皇宫大内总管,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阉人,身份之高已不是普通官员敢随便靠近说话。
所以充分证明了一条——能经由他亲自颁旨,这道圣旨便是直接来自天子的旨意!
跪在地上侯旨的柳家众人初见这阵仗就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而跪在首位的中年男子自打见到这为首的公公后,更是心跳剧烈的厉害,手心紧张的直冒汗,深深垂下的一张俊脸青红交接。
巡视了在场众人一圈后,安公公点了点头才打开手里的黄旨,一字一字郑重宣告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燕阳至今年方二十有五也未曾婚嫁,朕多年来深以忧之,为之择婿愁苦不已!听闻柳爱卿教子有方,子女个个能言善语,温柔俊美,礼态合宜,朕十分满意,便将燕阳许配给柳家爱卿的幺子,择日速速完婚,钦此!”
听到前半段时,心里欲怕是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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