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气他也是受够了,再不想点办法迟早双方是鱼死网破!
当日,柳三更傍晚时在祈水台再次忍过一波人的谩骂后,转身就去了公主所住的主阁内屋,耐心等候即将回府的燕阳。
小半个时辰后,燕阳出宫回府,未近主阁时便听见下人过来回禀驸马在屋中等她。
“他?他来作甚?”燕阳听后一愣,而下人摇头说不知,微垂的眼睛有些犹豫,瞧着欲言又止。
细想两人成婚月余有过了,两人却只在成婚当晚短短见过一面,平素便从不叨扰。
知晓她不愿见他,他也就懂礼识趣的不来烦扰,就算她前面日日流连男宠房中这人也像是闷死的乌龟不吭一声,这般的怯弱无用,了无生趣。
本以为两人要这般互当不存在的过极长一段时日了,而今突然找她是为什么?
燕阳甚是疑惑不解,而她身边的溧光瞧见下人一副犹豫不决的神色,心里忽然很觉不安。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事实证明她的怀疑与不安都对了十成十。
当燕阳刚一进入主阁的内屋,正立身站在桌边的柳三更听见声响便从窗外收回目光,回过头定定注视着被众人拱首进来的燕阳,神态凛然决绝,目光尤为深邃坚定。
这个普通平凡的男子在这一刻表现的就如同尘沙中露出的金子,显得颇为耀眼,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温弱恐惧,怯怯带怕,只看一眼都叫人心烦不已。
燕阳还晃神的功夫,柳三更已经撩袍跪下了,姿态显得相当凝重。
两人头次见面时他都未曾跪下,只微微弯腰请礼,如今突然行此大礼,好像是下了一个多大的决定。
“柳三更拜见公主,草民此来有要事,请求公主允许。”
燕阳直觉有事欲发,她身边的溧光更是面色剧变,心底大呼糟糕。
下一刻,柳三更埋着头,声声铿锵道:“公主,草民请求和离。”
这话落地,别说燕阳与溧光两人吃了实锤的一惊,就是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带刀侍卫亦是受惊不小。
无上天家亲自指婚的皇亲那可是金口玉言,非是能擅自做主的。
况且婚后不久就要和离,这同直接悔婚有何区别?这不是当着天下众人啪啪重打公主的脸面嘛!
燕阳听后就怔了一怔,接着脸色登时酷寒,大踏步走到跪着的柳三更面前,红红豆蔻的纤美指尖猛然一把摄住这人的下巴往上提,令他与自己面对面的紧紧对视。
她狠狠盯着他,一字一句的狠声重重道:“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草民请求和离。”柳三更毫不畏惧的直面看向她娇艳不似凡人的面孔,眼中不带半点犹豫,“公主,草民命贱不适合这里,还请公主成全。”
“这婚是燕帝亲自指婚的,是你想和离便和离的么?!”燕阳看他的目光熊熊,恨不得当场把他活生生烧死。
她咬牙怒声喝道:“柳三更,你就这么急着想死?你想死可以,但不要拉着本宫,以及本宫的公主府给你陪葬!实话告诉你吧,这辈子你与本宫就绑死了,你生入这公主府成为了本宫的驸马,即便死了亦是皇家的鬼!”
“就算你再厌恶排斥,死后还是要同本宫共葬皇穴!这辈子你哪里都别想去,就好生认命的待在这府中,直到老死方休吧!”燕阳一句一句的尖声狠话掷地有声。
听罢,柳三更的脸色刹那变得惨白如纸,跪在原地宛如僵成了一尊石像。
说完这些话后,燕阳仍是气不过,扬手就想给柳三更狠狠一巴掌,但想到今日午时燕帝才细细嘱咐过她的话语,再看他惨败的羸弱脸色,这一巴掌便打不下去了!
她忍了又忍,忽是转身对屋中的两三名侍卫,狠声恨气的命令道:“驸马今日受了风寒,导致神志不清说了些胡话,立刻把他带回去好生照顾着,再找个大夫仔细的给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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