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不能再迁怒于他了。
当溧光等丫鬟进屋给她更衣装扮时,燕阳就低声吩咐旁边侍立的雁门:“昨日驸马哭的久了,告诉厨子们今日就别做辛辣的。”
“是。”
“食物也别太硬,他今日身子定不舒服,吃不得那些。”想了想,接道,“告嘱丫鬟们别打扰他睡觉,等他自己醒了再让他吃,就是吃不下也要劝他适量吃点。”
“是。”
“不过要是驸马快过响午也未有醒就必须把他叫起来吃饭。他昨晚该是累坏了,晚饭也未有吃,若是拖得太迟,怕是后面又会像上次一样昏倒。”
“是。”
“对了,他今日坐的垫子都要加厚柔软些。”
一贯神情面瘫的雁门听完嘴角微抽,眼色复杂:“……是。”
这事就云淡风轻的揭了过去。
再过段日子,柳三更突发奇想的提出要回寺庙一趟,说是想看望一下照顾他长大的奶娘,燕阳那几日正有事在身不能陪他同去,又看柳三更坚持,只得派出多名得力侍卫陪他同去探亲。
时隔两年时日,柳三更再次回到了从小长大的菩提寺,年迈的奶娘因为腿脚不利就在他原本住的房间等待着他。
“你们暂时在外等候。”到了门口时,柳三更向身后数名待刀侍卫摆了摆手,“我有些家常话想与奶娘说说。”
每次他出府在外都是那侍卫头随身保护,多次下来他深知这位看似是性情和蔼温顺,实则执拗坚持本心的驸马,又看寺中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堆外再无外人,便放心的让他进屋去了。
进屋一关上门,柳三更就对屋内坐着的奶娘开门见山的丢出一句话:“我想脱离组织。”
“你这是找死!”年迈而腿脚不利索的奶娘一听登时面目冷凝,愤身站起压声斥他道,“一,你别忘了是我把你从小捡回来养大。你入了组织已有二十年了,新人不懂咱们的规矩,你难道还不懂嘛?!”
“我懂。”柳三更神色自定的撩袍在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说道,“我当然懂,暗地里的影子从来是见不得光的,脱离了主子又怎能存活呢?”
“那你还敢胡说八道!”奶娘愤愤的瞪他,“看在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情分上,这话我当你没说过,今后也绝不可再提!”
“你还是当你听过吧,再把这话传给上面。”柳三更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茶,“我替组织卖命了二十年,这些年我替你们做的事已是足够偿还你们的养育恩情。”
说着他微微叹气,眼神竟是透着几分温柔:“何况我实在不想再欺瞒她,每次都要偷偷背着她出去做任务,迟早会露出马脚。”
奶娘深深的盯住他好半响,忽地冷笑出声:“一,你是不是真以为你就是柳三更了?”
柳三更握杯的手一顿,也抬目缓缓看向奶娘,眼瞳深邃如死海。
对,他不是柳三更,从来不是。
真正的柳三更已经死了,死了足有九年之久,就在救下那位公主的第二年便病逝了。
其实她当时说错了,那位真正的柳三更并非看似比较健康,恰恰相反,他的身骨病弱的不能经受一丁点的剧烈刺激。
从出生开始就只能大部分时间躺在房中的床上依靠喝药续命的人又如何能大跑大跳?所以那夜他抓着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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