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的脸色惨白,眼下有隐隐的青色,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你走过去问他怎么了?他轻轻摇了摇说没事。
可你看他的脸色这么差,不放心对他说:“要不别跑了,我...”
你的话还未说完,裁判吹响口哨,无关人等离开起跑区域,维持纪律的学生让你退到白线外面,你被人群推挤着往外走去。
你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再次对你摇头说没事,并对你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预备,跑!”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3000米,要围绕着操场跑七八圈,考验爆发力又考验耐力,这样的强度对不是专业的体育生来说简直是酷刑。
你陪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跑着,眼中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白,汗珠从额头滚落,几次想让他放弃,身边一声声的加油声却盖住了你的声音。
你咬咬牙,只能时刻盯着他的动作,心想跑完这个项目下面的项目不让他参加了。
终点就在眼前了,跨过终点线,你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向他走去,他的喘息异常剧烈,看到你过来扶他,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给出就缓缓的晕过去了。
跟着他跑了这么多圈的你同样腿软,只来得及扶住他,却没有力气支撑两个人的体重,竟和他一起倒在了草地上。
二十六、人间荒唐,把温柔都变得残忍。
医务处的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往日里清清凉凉的地方今天来来去去的人不少,你将窗帘拉住,挡住了整张床,外面说话和走动的动静并不小,医生很忙,对你交代了几句就去给其他的同学看病了。
齐遥悠悠转醒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手上的葡萄糖已经吊完了,医生过来给他拔针,问他哪里不舒服,他睁开的眼睛里是一片恍惚,像是没有听过到医生说话。
医生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还不等医生走远,他脸色骤变,趴在床边作呕,神情隐忍,显然是难受到了极致。
你赶忙将旁边的垃圾桶递过去。
他对着垃圾桶干呕了一会,又因为早上没有吃饭,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躺回床上的时候,脸色明显更差了,校医见他这情况不像是单单的低血糖,又问你刚才他撞到头没有,你回想了一下,刚想说没有,又想起什么似的,疑惑地看向他。
轻轻剥开左侧脑袋的头发,你分明看见一个红肿的隐隐结着雪痂的鼓起,校医的眼神立马严肃起来。
医院里。
医生说齐遥有轻微脑震荡,并且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左臂上有几道恐怖的青紫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敲打造成的,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之后医生跟你说他需要多卧床休息,千万不能下地走动。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他神色疲倦的又睡了过去,你心事重重的坐在床边盯着他出神。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了?
他和家里闹矛盾和父亲动手了?还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他的身上的伤痕和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齐遥这一觉是在傍晚醒过来的,夕阳还半挂在窗边,雪白的墙壁被染成橘色,他悠悠转醒的时候你正发着呆,看见他有动静了,你也回过神来。
他依旧是脸色不好,你问他饿不饿,一天没吃饭,他却说不饿,你给他倒杯水,慢慢的将床摇起来,喂他喝了半杯水,又在医院叫了餐送上来。
他看了看你,几次欲言又止,你叹了口气,对他说:“说吧,我不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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