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坐下来后,你对齐遥说:“你没有错,不要认罪,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等等我,我有办法让你出来......”
齐遥见你神色并不好,眼中有担心和愧疚,他摇摇头问你:“手上的伤还疼吗?”
你面露担忧,回答他:“不疼,你别怕,等等我好不好,不用很久,你能出来的......”
听你这么说,他却沉默了。
你越发焦急:“答应我啊,是不是有人在逼你?”
他摇头,忽然的笑了:“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做的。”
你眉头紧蹙:“什么意思......为什么?”
他说:“你好好养伤,听你爸爸的话,不用管其他的了,好好生活......”
这个时候,警察过来了,说你们的探视时间到了,不让你们继续说下去。
离开前,你再次强调:“你等等我,你马上就能出来的,好不好...”
他回头看了你一眼,那一眼包涵的情绪太复杂,难过或是解脱?你没看懂。
回去家里的时候,你想找父亲商量此事,尽量将事情的影响程度降到最低。
你和他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你是正当防卫,那个男人的生死根本无法对你造成犯罪的理由,你说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齐遥才是最无辜的。
听你说完,父亲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沉默半晌,一言不发。
好久之后,他才开口:“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认罪了。”
你的心突然跌倒了谷底,却还是不认命的挣扎着:“我们明明有办法,只要......那人的死亡原因如果是我造成的,那么,齐遥完全不需要负任何责任,我们可以......”
“纪黎!”父亲出声打断你的话语,他很少叫你的名字,甚至是叫你的全名,那声音包含了威严和隐怒,他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他已经认罪了,没有人逼他,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父亲继续说:“你想帮他,他领情吗?”
你依旧不放弃的解释,只要将他父亲的死落在你划下的那一刀上,齐遥就可以没事,你说:“我会的,他知道的,我可以和他说,他不能坐牢,他还没成年,他的未来怎么办,他......”
“即便他领情,我也不允许。”父亲语气沉重,不容反驳:“集团才上市不久,经不起这样的丑闻,你也该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的和他断了,你们原本就不该有任何关系。”
你张开口想反驳,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好久,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丑闻?这算丑闻,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为了压下这个消息,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吗?齐遥已经答应了,会把你从这个事情中完全的摘出去,你也不需要再替他说话,之后监狱里的事情,我会派人打点,尽量让他过的舒服一点。”
父亲这段话无异于给齐遥判了刑,什么叫彻底的把你摘出去,什么叫去派人去监狱里打点?
那天的谈话无疾而终,父亲不再理会你的说辞,只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后来几次,你跑去警察局,齐遥见你的时候依旧是不发一言,你气恼他为何愿意和父亲达成共识却不听你的劝告,但更多是替他担忧。
他只对你说:“对不起。”再没有过多的解释。
后来的几次,他甚至没有出来见你。
很快,审判的日子到来。
那天,法庭里的温度冰冷刺骨,你的手脚冰凉,心里发冷,齐遥很少说话,只偶尔回答法官的提问,大部分的时候是律师在说话,很快,结果下来了。
有期徒刑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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