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你就在设想该怎么过年,两个人一起做一桌子好吃的,或者煮火锅,想吃什么都有,然后打开电视,边吃饭边看春晚,现在城市里禁烟火了,但是你们可以下楼去燃放那种小巧的手持烟花棒,这样也不错的。
你想着,这是齐遥出狱的第一年,也是你们的小家第一次过年,这个年一定要有仪式感。
然而这个意外将这一切都打乱了,睁开眼的时候,这个年已经过去了。
现在你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连下床走动都做不到。
正月初十那天,你爸带着赵倩来到了你病房。
女人眼睛通红,楚楚可怜,你粥喝到一半突然觉得难以下咽,她声泪俱下的在你面前祈求着,她说她的儿子还小,一时糊涂犯下了错,以后的人生不能在监狱里度过,希望你能宽容大量原谅他。
你冷笑一声说:“可以。”
女人见你并没有预想中的难以沟通,顿时脸上爬上一抹喜色,然而还未来得及继续劝说又听见你幽幽开口:“不过,他得像我一样也被大货车撞一次。”
女人张开嘴看着你,顿时哑口无言。
你又补充一句:“他还得伤得比我更严重,至少要缺个胳膊少条腿,落个终生残疾,我才要考虑原不原谅他。”
纪荣演也就是你父亲,听见你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
赵倩顿时向你父亲投去求助的目光,男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出去,她又看了看你,目光来回在你和父亲之瞟了几眼,低头委屈离去。
病房里还剩下你、齐遥和你父亲,男人又看了一眼齐遥,齐遥却没看她,只轻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不想继续说话的话他按呼叫铃声叫护士过来。
你父亲眉间有隐隐的怒气,语气不善的开口:“我们父女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你淡淡的瞟了一眼男人,语调冰凉地说:“他不是外人,我们的关系受到法律的保护,他是我的——丈夫!”
你父亲听你这么说,嘴角抽动,脸色铁青,鼻孔里呼出长气,不过看了你良久也没有反驳,大概是看你躺在病床上,不好说一些难听的话激怒你,他平复呼吸,好半天才开口:“我们现在不谈这个,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你用轻飘飘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软化下来,无奈的对你说:“这些年,是我管教无方,没有好好管住那个逆子才让他无法无天做出这等混帐事,爸爸也知道你心里有气,可那毕竟也是你弟弟,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对你有半点不尊敬,你要是觉得他碍眼,我给他在外面安排一个住处,不让你回家的时候看到他。”
“你弟弟他没有半分经商的头脑,爸爸的公司迟早是你的,这个家以后也是要听你的,你要是还觉得委屈,爸爸可以现在就将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你。”
“小黎,你能不能放你弟弟一马......”
你听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说:“我哪有什么弟弟,我妈只生了我一个,他也从未叫过我一声姐姐。他和我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都可以对我痛下杀手,要是再有点什么仇恨,我不连骨灰都不剩。”
纪荣演眉间的川字愈发深沉。
你却像没看到似的继续说:“您也不用再给他安排别的住处了,他就住监狱吧,我也不回家了,我早就没家了,那不是我的家,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家。”
纪荣演惊讶于你对家的表述,开口的话语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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