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感到困惑,投去疑问的目光。
“没什么。”王怜花说,“我只是在想,你作为捕头,对一个前杀手是不是太温和了?”
“……”无情说,“照你这么说,冷血好像不该在你杀了石观音之后放你离开。”
王怜花哑口无言。
无情道:“他年纪尚小,因不知世事才走上歧途,如今金盆洗手是好事。”
“……”
“你也是。”
王怜花扭头,正对上唐门三子掺杂着惊讶与好奇的表情。唐天纵问:“杀了石观音的是你?”
“是又如何。”王怜花傲然道。
这下轮到王怜花被缠上了。
无情跟着蔺尘星往后屋走,白飞飞正蹲坐在角落房间的门槛边背医书。日头明亮,风吹人清醒,白飞飞炯炯有神,眼睛发光,前院的吵闹声没有影响到她。
她完全沉浸在知识之中。
无情从院子里走过,脚步声轻轻放缓了许多。
药房里弥漫着阵阵药香,无情恍惚间想起当初在晏宅里治腿都日子,竟隐隐觉得怀念。那栋宅院并不大,十分热闹,待在那里的每个人都很自在,整栋宅院洋溢着舒适悠闲的氛围。
稍一晃神,蔺大夫便叠起了椅子往上爬,药柜是在旧柜子的基础上用边角料拼搭而成,无情紧张地看着蔺尘星踩在高高的凳子上去够上面的木盒,忍不住道:“我来帮你——”
话音还未落地,蔺尘星已经够到了,拿着盒子蹦下椅子,仰头将木盒递给无情。
他说:“调理身体的药,你们都能用。”
木盒沉甸甸的,无情知道他语中的“他们”是指神侯府众人,惊讶之余,心中也暖洋洋的:“谢谢……”但是为什么忽然给他们药?
蔺大夫认真地说:“今年他们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晏游是真心实意地说这句话的。
这句话中的“他们”指哪些人, 无情也隐隐知道答案, 露出微笑,道:“不麻烦。”
蔺尘星又搬出一个药包,托他回京时交给步明灯:“这样的天气他如果不好好保重身体,明年就要出气多进气少,家里的棺材也要派上用场了。”
无情默默抱住药包,为蔺大夫过于直白的话而苦笑。
他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忍不住问:“步侯爷家里……已经备了棺材吗?”
蔺尘星张了张口,纠结了一瞬,淡淡道:“我遇见他的那年他便买了木头,打算自己凿棺材。”
无情一怔:“蔺大夫,你想起来了?”
相处那么久,他们都知道蔺尘星有一种怪病,虽不知道具体的病症,但却明白蔺尘星与休夜、步明灯和风萧在过去有过交集,救过他们,而蔺尘星却没有过去的记忆,自然对他们没有印象。
“……”蔺尘星沉默片刻,别扭地说,“没想起来。我那时有写手札,看过之后都知道。”
无情恍然大悟,想起蔺尘星压在药篓下面一直看得很宝贝的蓝色手册。那些原来不是医书,是手札么?
他想再说些什么,蔺尘星却揭起一旁的药罐盖,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冲散了无情说话的心思。
“是暖身汤,你把他们叫过来喝。”
蔺尘星一本正经地说。
“……”无情莞尔,“闻起来似乎有点苦。”
蔺尘星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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