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迷离的明明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在迷迷糊糊的安慰他:“别怕,我在,我一直在。”
这几天兰特精力保持高度集中,一直没有休息好,也只有在夏清身边才能收起浑身的刺,将注意力暂且抛到一边安稳地睡一觉。
夏清轻轻嗯了声,忍不住担忧雌君明天的出行,他抬头看着满脸疲惫呼吸声规律绵长,显然已经入睡的雌君到底是没有把今天得知的身世告诉他。
第二天一早,夏清再一次目送落日舰队起程,心里却没有第一次那么触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雌君可是战无不胜的兰特啊!
夏清转身准备赴本格教授的约,刚刚出了港口,就看见一只军雌面朝着墙壁,呼吸声中居然还带着破风声,他疑惑的上前几步,询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帮助吗?”
那军雌也不说话,只是快速摇头,看样子非常希望夏清能离开。
佩恩原本只是想悄悄送兰特起程的,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这幅破身子居然被夏清殿下看见了,还好自己转身的速度快,才没有让夏清殿下看见自己的脸。
夏清多看了一眼这只面壁的军雌,抬脚就要离开,还没有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呯的一声巨响,他下意识扭头看去,那只刚刚拒绝了自己帮助的军雌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还是熟虫——佩恩。
军部医护室里,为佩恩调试医疗舱的医雌还是上次的那只,医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了一眼坐姿懒散的夏清,重重的“哼”从他的鼻腔里发出来,夏清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一眼,他怎么品味刚才的那一声“哼”都觉得这只医雌对他很不满。
医雌凉凉开口:“你是兰特的雄主就不要随便招惹雌虫。”
夏清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医雌,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招惹雌虫了?”
医雌嗤笑一声显然不信,细长的爪子隔空点了点夏清,又收回爪子在脖子前做了一个“一”字,语气凉薄:“如果哪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兰特的事,哼!”
等医雌走了后,夏清觉得自己和佩恩一只军雌单独待在医护室孤雄寡雌的,看都不敢看医疗舱的地方,紧跟着医雌的脚步出了门。
门外,靠在墙上的医雌听见动静,转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雄虫,那目光就跟畜牧场挑待宰的家禽似的,夏清看着他爪子里捏着的寒光闪闪显然是把削铁如泥,一刀一只小雄虫的手术刀下意识退后一步,医雌收回视线,将爪子上的手术刀转出花来了,“谅你也不敢。”
夏清:真的好担心这只医雌的心理健康。
*
本格与他约定的地点就在第一军事学院大门前,夏清坐在飞船上照例看了眼智能手环通讯录上已经灰了显示不在服务区的雌君,才移开视线看着虫皇奚长明的消息。
长奚明:考虑好了吗?
夏清看着这五个字,低吟一秒,伸手敲字:等我雌君回来,我带着他们一起来可以吗?
指尖浮空半秒,还是犹犹豫豫加上了‘雄父’二字。
长奚明的寝宫终于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清晨的阳光柔柔地撒在这间阻隔了它们一百年的屋子,他看着‘雄父’二字,高兴地在地上跳了跳,才故作深沉地转头看着一旁巨大的曦阿瑞画像说:“阿瑞,崽崽叫我雄父了。”
画像里的曦阿瑞眉眼含笑,好像也在替他高兴。
万叔推开厚重的寝宫大门,一眼就看见了寝宫内沐浴在阳光中随处可见的皇后画像,他看着和一幅巨大相框并肩坐在阳台软椅上的虫皇,和那台破旧的小台灯,这么多年过去,他终于知道虫皇在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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