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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车子处于锁定状态压根推不开,傅启卿从身后靠过来,沈关砚血液霎时逆流,牙关发颤。

那截从宽大衣领伸出来的脖颈白得晃眼,脉管清晰可见,精致的耳骨缀了一小枚红宝石的耳饰。

傅启卿捏住那粒耳饰,沈关砚很明显抖了一下。

车窗外,晨阳穿刺天际,给厚蓬蓬的云镶了一层金边。

沈关砚瑟缩着双肩,一缩再缩,胸前紧紧贴着车门,但还是躲不开身后那只手。

对于沈关砚的“离家出走”,傅启卿没说一句重话。

但这一路上,他总有意无意地敲打沈关砚的神经,似乎要沈关砚记住这个教训。

在与沈书雅一墙之隔的傅家门口,在沈关砚松懈下来的时刻,傅启卿落下了最后一击。

他转动红色的耳饰,铂金环缓慢地碾着那枚小小的耳洞,还没长好的伤口再次出血,钝刀割肉似的。

沈关砚眼睫颤抖着,剔透的眼睛被晨光照出一片水光。

傅启卿继续玩弄着那颗耳饰,动作很轻,甚至是慢条斯理。

封闭的空间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无限放大,车厢仿佛一头长着大口食人的巨兽。

沈关砚想逃、想叫。

可他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说,“你耳骨后面有枚咖色的小痣,打耳洞的时候,我特意让他们避开了。”

说话时,傅启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在这场酷刑里,在这声狎昵的暧昧语调里,沈关砚心底防线全面崩溃。

他合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淌下来。

沈书雅出来接沈关砚,那张漂亮的脸满是泪痕,左耳鲜血淋漓,失了魂似的站都站不稳。

沈书雅心中一惊,上前扶住他。

傅启卿倒是衣冠楚楚,从车上走下来,发丝都没乱。

他淡淡对沈书雅说,“小砚昨晚没休息好,洗个澡,让他好好休息。”

沈书雅温柔一笑,“我知道了。”

扶着沈关砚回到房间,沈书雅褪下笑容,神色冰冷。

把沈关砚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有耳朵上有伤,沈书雅去扯那枚红色耳饰。

她刚一摸到沈关砚的耳朵,沈关砚反应很大地退了退,很抗拒别人摸他的耳朵。

沈书雅厉声说,“别动!”

沈关砚只是很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听到是沈书雅的声音,还是强压下恐惧,乖乖的不动了。

沈书雅摘下耳坠,见沈关砚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脸色更加难看。

“哭什么哭?都给你摘下来了,过两天耳洞就能长回去。”

沈关砚双目通红地跌坐在床上,对于沈书雅的责骂,只是把眼睫垂了下去。

沈书雅捏着那枚耳饰,看了两眼,然后拉过沈关砚的左手,将耳环套进他的无名指。

竟然严丝合缝。

沈书雅冷笑了一声,“送你一个戒指,呵,这是打算娶你?”

这话惊醒了混沌的沈关砚,他睁着泛红的眼睛,哀求沈书雅,“我们离开这里吧。”

沈书雅漠然道:“然后被他抓回来,再给你另一只耳朵上打个洞,套一个环?”

沈关砚的瞳仁震了一下,眼底溢出绝望。

沈书雅拽下沈关砚手上的戒指,“他对你的兴趣没消失之前,老实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沈关砚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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