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一分一秒过去,沈关砚在心里祈求傅启卿今天不要回来。
九点二十的时候,人还是回来了,还给沈关砚带了一份礼物。
傅启卿似乎预料到沈关砚不会戴那枚耳钉,看到沈关砚干干净净的耳朵什么都没有说,递过来一个蓝色的天鹅绒面盒子。
沈关砚手指头抓在手心,没有去接那份礼物。
头顶的水晶灯把他面皮照得半透明,薄得好像牙齿一磨就能破皮,长睫上下晃着,遮住了眼底的惧怕。
“你这孩子,高兴坏了?连句谢谢都不会说。”沈书雅怪嗔着去接傅启卿手里的盒子。
傅启卿的手抬了抬,避开沈书雅。
沈书雅看了他一眼,傅启卿神色不变,目光沉沉地盯着沈关砚。
这意思很明显,要沈关砚亲自拿。
沈关砚身体的每一根弦都绷到极致,沈书雅在耳边催促他,傅启卿的视线鞭挞着他。
沈关砚慢慢把头埋了下去,抬手拿过傅启卿那份礼物,低不可闻地说,“谢谢。”
傅启卿这场单方面的施压还没结束,“打开看看喜欢吗?”
沈关砚僵了几秒,然后把首饰盒打开。
里面是一条缅甸红宝石项链,色泽鲜艳,饱和度很高,镶嵌着上千颗钻石。
沈关砚没办法对这么一款女士项链说自己喜欢,但也不能说不喜欢,在原地与等答案的傅启卿僵持。
最后是沈书雅取下项链,戴到了沈关砚的脖子上,结束了僵局。
殷红的宝石裹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仿佛一个个吻痕,又像一颗颗带血的暧昧牙印,让沈关砚染了几分情.欲。
傅启卿眯了眯眼睛。
沈书雅夸赞,“好看,戴着吃饭吧。”
傅启卿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没再说什么,进了餐厅。
被阉割了性别跟自尊的沈关砚,提线木偶似地被沈书雅摁到了餐椅上。
席间,他始终低着头,脖圈上的东西像绞绳一样勒着他,让沈关砚无法喘息。
头顶的灯虚幻起来,周围的场景变得无限扭曲,仿佛一场光怪陆离噩梦。
沈关砚粗喘着气,牙齿不受控制地轻微打颤。
“砚砚……”
在沈书雅失控的声音中,沈关砚晕了过去。
但世界还是不平静,陷入真正梦境的沈关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发了一场很高的烧。
过来看病的医生打了两针退烧药,沈关砚的烧第二天才降了下去。
午间太阳最刺眼的时候,沈关砚醒了过来。
房间拉着窗帘,日光从缝隙照进来,拉出一条长长窄窄的光线,躺在床上的沈关砚,不在它的照拂中。
沈关砚撑着酸涩的眼睛,看着那道光,抬起手想去碰一碰。
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傅启卿走进来。
沈关砚立刻缩回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踩在他脆弱的神经,每一声都震击着耳膜。
傅启卿停到了床头,沈关砚的呼吸也停滞了。
“醒了?”傅启卿的手隔着夏凉被摁在沈关砚的头顶,“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语气像一个温和长辈,沈关砚却害怕得打颤。
傅启卿笑笑,也没有强行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开口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也很容易满足,一份炒粉、一屉虾饺、一碗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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