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正要骂他,裴云斯看见路过的方晨,忽然想到什么,跳下办公桌上前堵住方晨。
方晨纳闷,“裴总?”
裴云斯犀利地盯着他,“傅岭南找你问过我的行程没?”
方晨是裴云斯的助理,酒店套房就是由他订的。
方晨还以为自己卷入什么大佬争斗,嘴皮都不如平时那么溜,磕巴了一下,“昨天……晚上问过。”
裴云斯叹了一口气,“没事,你去忙吧。”
方晨松一口气,赶紧离开了。
裴云斯啧了一声,看来傅岭南早就知道是他在背后撺掇的一切。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傅岭南昨天就知道了,怎么今天才去逮人,这一白天他干什么去了?
周盛看热闹不嫌事大,“真捅马蜂窝了?”
裴云斯潇洒地把碎发往脑后一撸,“当然没有。”
隔了几秒又听他说,“不过我最近不舒服,要请几天假。”
周盛:……
赵子煜发现这几天沈关砚很不对劲。
以前他练琴就很勤奋,但这一周简直可以用刻苦来形容,有时从钢琴凳下来,手指头都发麻。
沈关砚把空闲时间都泡在了钢琴室,接到傅岭南的电话也不再像过去那样。
具体是哪样赵子煜说不清楚,可能是音色有些闷,笑容也没有之前灿烂。
赵子煜几乎立刻判断出来,他俩的感情出问题了。
但他问沈关砚,对方也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然后继续练琴。
见过沈关砚浅笑安然的模样,看他变成现在这样,赵子煜心里也着急,却也毫无办法。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第三方是无法插手的。
除非那个人把沈关砚跟傅岭南的爱情当生活调剂品,不问上两句就浑身难受。
裴云斯自己搞对象都没这么上心,但对他俩的感情进展很关心。
傅岭南八风不动,裴云斯就算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无法从那张脸上窥探到什么。
沈关砚单纯,倒是很好套话。
手机里沈关砚所有联系方式,裴云斯都当着傅岭南的面删了。
不过这难不倒他,真正让裴云斯发怵是傅岭南的警告。
裴云斯忍了好几天没打听俩人的事,但他要是真听话的主儿,就不会干出在傅岭南家乱搞这种事了。
憋到第四天,裴云斯还是给小单纯打了一个电话。
周盛直骂他神经病。
裴云斯不仅要给沈关砚打,他还骚断腿地开了外放,非要周盛听他的胜利之果。
那边一接通,裴云斯就哎呀哎呀地卖惨,“小砚,你有治外伤的药推荐吗?”
沈关砚明显愣了一下,关切地问,“怎么了?”
裴云斯虚弱道:“没什么,就是被你哥揍了,不过不要紧,他下手很有分寸,不会真要我命的。”
周盛受不了地送来一个冷眼,倒是沈关砚被唬住了,因为傅岭南确实说过要回去找裴云斯算账。
但说他动手打了裴云斯,沈关砚本能地不相信。
可那边裴云斯还在哎呀哎呀地叫,好像很疼的样子。
沈关砚讷讷地问,“那,要去医院吗,我送你过去。”
“你别担心,我也没什么大事,如果能促成你俩我挨这顿也算值了。”铺垫良久,裴云斯最后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沈关砚沉默了。
裴云斯从这份沉默品出不一样的东西,当即声音就不虚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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