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矮桌椅子,还烧了旺盛的火炉。
就这样,他们烤着火看着这宫,还有那些匆匆忙忙的人群。
这个国家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变革。
没多久的时间里两场刺杀,有人被拖出来就地处死。
目睹死亡多了大概也能习惯,尼尔轻轻呼出一口气,弯腰拿了一块干柴放进火炉,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比起三百多这才几个。
又有人气急败坏的来,他冲进宫,用贵族特有的,舌头下加了弹簧的语调大声斥责。
侍卫把此人两脚悬空的夹出来按在路边,用笔直的藤条抽他,一直抽到有人求情,他又被夹进去。
“哎~!”
听到冯济慈轻轻叹息,桑尼亚好奇的问:“先生?”
“恩?”
“您为什么叹息,是因为不能去那本书里的地方了吗?”
冯济慈摇头:“没有,瓦尔纳?其实……我就是觉的我不太认识政治这两个字了。”
“政治?”
“哦,这里没有,这里……只有王权。”
天色终于渐渐黑暗下来,那些雨水击打顶棚,令人昏昏欲睡,那些小侍从又小跑着出现,他们带来了晚餐,还有奢侈的汰汽灯。
就这样,今日普利滋的政治草台班子初创,那些闻声而来的大臣们,就瞻仰了这一家子的吃态,他们在藤条挥舞的肉沫中大快朵颐,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大约后半夜,终于从宫外来了一辆两轮马车。
当马车停在宫的门口,冯济慈他们看清楚,赶车的竟是一位身穿雨披,带着皮手套,五官表情生的犹如法律般的女士。
这位女士下车并未进宫,就径直走到冯济慈,还用老师问你家庭作业完成了没有的语调问候道:“向您问好,冯济慈·夏先生。”
冯济慈仰头吸气,博雷·波利太太,施莱博尼家所有孩子梦中的老巫婆,普利滋宫曾经的礼仪女官。
该说点什么?必须说点什么。
冯济慈站起来:“您好……是我。”
波利太太吸气,挤出非常标准的生硬笑容点头道歉说:“很抱歉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这样糟糕的天气与您见面。
首先,请允许我向您介绍自己,我是博雷·波利,神殿下威格街的管理者,今后将由我的服务所照顾您所有的生活。
最后,我必须向您解释我晚到的原因……”
她情绪相当不好,跟冯济慈记忆中的女人判若两人。她人就那么停顿着,微张着嘴,嘴唇还有些哆嗦,她不知道该如何跟面前这个孩子解释……比如死亡,那是库洛都要走的道路。
大地母神啊,您为何如此残忍。
当普通人出身的小库洛遵照《幼生库洛保护法》背井离乡,他们在陌生的国度学习成长,在结束学业之前,都会被神殿还有帝国委托给服务所照顾。
而服务所里这些女官在很长的时间段里,代替了库洛生命中很多重要的角色。
感情的付出是双方的。
冯济慈知道那个答案,就尽量语气轻柔的问:“是~有人离开了是吗?”
波利太太瞬间合眼,又迅速收拾好情绪点头:“对!呃~抱歉……我必须把那些孩子的东西收拾好,还要把那些房子打扫出来,您需要一处舒适的,崭新的房屋对吧。”
冯济慈却指指天上:“别难过,来的时候她告诉我们了,有的旅行很快,有的旅行漫长又烦恼,但,我们要珍惜每一段好时候。”
“~~!”波利太太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她捂嘴,看向雨幕漆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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