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话语说:“皇后就别装了。”
白止突然被雷击似的,大脑中的暧昧瞬间被冲散,心想:完了。
他大口呼吸着,眼眸渐渐回归清明,张了张唇,“你…”
他已经慌到彻底忘了用敬语。
厉沧澜的手放开他,又抬起了他的下巴,指腹轻轻拂过他的唇珠。
唇色好像更红了。
厉沧澜眼中的晦暗还未褪去,他道:“这是皇后骗朕的惩罚。”
白止咽了咽口水,此刻不敢惹怒他,只是无声看着他,大脑飞速思考着如今的处境。
完了啊!
小命不保啊!
007艰难安慰着他:“白白别急,说不定还有后路呢…”
它话还未说完,厉沧澜又道:“皇后可知朕生平最恨欺骗…”
白止:“…”
这不明晃晃的在皇帝的雷点蹦哒?
完了,彻底完了。
白止无声动了动唇,最后还是颓败般叹了口气,干脆不说了。
算了,摆烂重开吧。
厉沧澜绕有兴趣的看着白止神色的变化,支起身子,问:“事到如今了,皇后还是闭口不言,不觉得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一旦想开了,白止也不畏惧圣威了,只是回:“皇上既已知晓,臣妾也没有什么可狡辩的,只求别牵怒臣妾的家人,此事皆由臣妾一手策划,与他人无关。”
厉沧澜的声音带着严肃,低了几分:“与他人无关?皇后是为了护你那阿姐?你替她进了宫,那她如今又在何处?”
“与阿姐无关,臣妾还是那句话,这一切皆因我而起,要杀要刮悉听皇命。”
厉沧澜捏着桌角的手缓缓收紧。
白止进宫这小两个月,每次与厉沧澜对话鲜少有直视他眼睛的,如今没了退路,他胆子也大了许多,看向厉沧澜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坚毅。
远远看去俩人还是相拥着,但白止知晓,冰冷的空气中并未存在着半分暧昧。
半晌,厉沧澜才放开他。
小啾歪着头,睁着圆滴滴的大眼看着两人,试图理解这番对话。
它试了试,还是有些茫然的甩了甩头。
厉沧澜转身拿起桌上的逗鸟棒,朝小啾走去,低唤他的名字:“白止,你可知替嫁的后果?朕的皇后是男子之身,传出去你可知又有什么后果?”
“臣妾知晓。”白止缓缓吐了口气,灵光微闪,“那如若臣妾死了呢?世人永远也不会知晓这个秘密。”
他接着说:“臣妾身子向来不好,不会脏了皇上您的手,只求皇上别牵连臣妾的家人,若是皇上仍然咽不下这口气,逐父亲告老还乡便可。”
厉沧澜逗鸟的手微顿,指尖陡然泛白。
白止仍在继续:“那夜皇上对臣妾说的话,臣妾斗胆猜测皇上娶后也并非您本意,届时,若太后又提选妃之事,皇上您还可借臣妾之死推脱。”
白止说完忍不住想为自己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而喝彩,他看向厉沧澜,问:“皇上觉得如何?”
厉沧澜的眉皱得更深了,逗鸟棒在手中“咯吱”一声,断了。
·
站在门外的令策已经被屋内两人这番话给打得不知所措。
他紧了紧干渴的喉咙,才发现手心全是一层薄汗。
皇后是男子之身…
他并不是女子…
令策感觉后背一阵凉意顺着脊梁骨而上…
一国之后是男子,皇后的下场只能是…
他左右思来,难逃一死。
令策瞬间涨白了脸,那张俊秀的脸上血色全无,他根本不在乎皇后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只是一想到这样美好的人落得如此下场,心脏突然被揪了一下。
难道真的无路可走了?
远处,绫罗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令策直直站在门外,觉得疑惑,靠近他小声问:“愣着干什么呢?”
怕惊着屋里的主子,绫罗的声音放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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