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是怪我师兄没能修补封印,还是没有保护好洗雪城的百姓?”
“修补封印的事大家后来都知道了,拿血肉去填……可问题是,在你们逼死河伯与路行雪后,护城大阵就已经出现问题,拿血肉去填还有没用先不说,即便有用,那拿谁的血肉去填?又谁去做这个事?你们愿意拿自己的血肉去填补封印,救这满城百姓吗?!”
世家们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们自然是不愿牺牲的,那些贱民们的性命怎能跟他们相比……然而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哼,在我看来,那路行雪或许称得上恶贯满盈,可比之你们只说不做的虚伪嘴脸,他那城主却当得尚算称职。”
“就是,你们连路行雪都比不上,还有脸在这里怪我师兄!”
胥游没有参与这些争论,他望着天边漫延而来的鬼气,眉头紧锁,神情分外沉重。
鱼容师伯当年发现封印有异,为何没有及早告知宗门,她知道独自去修补封印有危险,所以才录下留影石——可即便这样,也依旧选择自己解决,而不是上告宗门。
当时师伯才刚生产不久,据说那孩子生出来后几度命悬一线,鱼容师伯拖着产后疲虚的身体守了几天,才勉强保住孩子性命。
那样的情况下,师伯她为什么还会抛下病弱的孩子,坚持一个人去修补封印,以至命丧鬼哭涯?
还有……路行雪,真的死了吗?
那孩子虽然因为从小生病,导致性情乖戾,做了许多错事,可他是鱼容师伯唯一的孩子……逼死路行雪的事他也有份,师伯,会怪他吗?
胥游忽然捂住额头,脸上流露痛苦之色。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身边传来关切的问话,胥游缓了一阵,轻轻摇头,神情有些微茫然。
但很快那一丝迷茫消失不见,代之以一脸冷肃。
“宗门很快会派长老前来,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尽量保住洗雪城的百姓。”
“是。”
……
老鬼跟在扶渊身后飘了一阵,见他越走越深入,再往前,便是传说中的黄泉之门,他只听闻,却从不曾踏足过。
大概猜到扶渊要做的事,老鬼神色复杂。
“喂,那小子,你不会是要带着他过黄泉门,进黄泉路吧?”
一直不说话的扶渊此时回答了他,嗓音略有些沙哑,“有何不可。”
“嘶——”老鬼险些又揪掉自己一根胡须,“可那只是个传说啊,别说活人没见过,我做鬼这么多年,也没见过真正的黄泉门啊。”
“再说,即便黄泉门真的存在,可那是为死人开的,你要带着这半死不活的小子共赴黄泉吗?”
扶渊淡淡嗤笑一声,抱着路行雪往上提了提,“活人没见过,饿鬼没见过,不代表我也没见过。”
老鬼眼一瞪,“什么意思?莫非你小子还想说自己见过黄泉门不成?”
扶渊却又不再理他,只是抱着路行雪,继续在这阴森诡谲的鬼哭涯走着。
越往前走,景象越是阴森可怖,破开的坟头,随处可见散落的白骨,一簇簇幽幽绿火在坟头升腾,四面八方更是不停传来“啾啾”鬼哭之声,迷惑着人近前去看。
这些场景对扶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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