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游更加气愤,“这还用人说吗?以前这事你干的还少?”
路行雪微微侧了侧头,认真看了胥游一眼,“感情你脑子里还真一根筋,而且只凭臆断给人定罪,不听也不看的呀……洗雪城后来发生的那些事,留影石全城播放的事,你是全当不存在啊,那我跟你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胥游再次一滞,想要说什么却一时说不出来,旷越也不装悲痛深沉了。
“路行雪,如果你真的没使什么手段,那些变成怪物的村民只攻击我们,不攻击你,这你又如何解释?”
说了这么多话,路行雪更累了,闭上眼说了句,“那是你们蠢。”
声音不大,污辱性极高。
胥游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举剑朝路行雪刺来,“是么,那就看看你是如何对付我们这些蠢货的!”
树后的扶渊眸光微冷,戾气顿生,身上泛起黑气,正要出来,忽然整个秘境剧烈晃动起来,胥游一个站立不稳,向后摔去,长剑险些脱手。
秘境晃动不止,好似地震般,所有人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只有路行雪所在的地方影响最小,好似秘境主人对他格外怜爱一样。
旷越看出秘境要塌,而路行雪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唯一的安全之所,他怀里桑铃的尸体在晃动中被摔出去,此时也顾不得去捡,全力朝树下跑去。
胥游将剑插在地上勉强稳住身体,他没有看其他人,也没看那块唯一的安全地,而是忍不住抬头望向灰暗天空,神情怔愣,喃喃道:“师尊?”
难道是师尊在保护路行雪吗?
师尊不想他杀路行雪,因为路行雪是师尊的外甥?
秘境晃动了一会儿停下,无数黑气从地下蔓延而出,这些黑气缠住旷越几人的脚,使他们无法挣脱开来。
“轰隆隆”雷声从众人头顶滚过,天空乌云翻滚,闪电交错,一副末日景象。
翻滚的乌云慢慢凝聚成一副人脸,胥游一眼便认出来,那是自己师尊,雪月宗千年难出的天才,姬宵烛。
那张脸无喜无悲,没有丝毫人类情绪,好似天威的具象化,要降天罚于世人。
“人有我无,滋生欲念;虚荣攀比,心生不甘;有欲望而不得满足,则乱生。”
“心乱,时乱,天下乱。”
充满浩荡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更是震得人心血翻涌,浑身好似被无形的力量碾压着一般,骨骼发出“嘎吱”声响,五脏六腑濒临破裂。
旷越与路远他们“啪”地跪在地上,脊背一点点往下弯折。
“师……尊……”相比旷越等人的惊惧骇然,胥游心里更多的是茫然,他艰难扭头望向树底下,却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身影。
竟然是之前死去的扶渊。
扶渊将路行雪揽进自己怀里,两人相依偎着,在如此浩荡天威之下,却好似不受影响一般,气氛别样的温馨。
——那两人确实不受影响,或者说,比起胥游这些人,所受的影响非常少。
那株枯树底下,就像一座孤岛。
四面是能将人淹没的海浪,唯一那小小的孤岛,能给人安宁。
“师尊……为什么?”胥游满心不解,浑身骨头被一寸寸碾碎,嘴角溢出鲜血,他却丝毫不在意。
“难道是我错了?可是我……错在哪里?”
那是姬宵烛留下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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