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姬明堂与燕寒空等人听了都气愤不已,但路行雪与扶渊两人却不为所动。
路行雪表情平静,扶渊更是看戏似地看着那些人,好像要看看他们到底能说出些什么花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胥游再也忍不住,大声反驳起来,他以前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肆意给路行雪添加罪名,这样一来,无论怎么对待路行雪,都能变得名正言顺。
那时他受制于蛊,不会去分辨,更不会查证,理所当然把所有罪名往路行雪头上推。
然后得出结论,此人确实该死。
但那些罪真的是路行雪犯下的吗?
他明明从小病弱,不能修行,更受蛊毒之苦……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做下那么多恶事的?
而他分明还未出生便遭人算计,二十年来一直忍受病痛折磨,娘亲早逝,生父又厌恶这个儿子,不惜亲手下蛊。
他明明是受害者,明明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世人看不到,却一直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他,将他推上刑台,要看他万劫不复?
胥游红着眼,抬头望着向月,一手指着他,字字铿锵,犹如出鞘利刃。
“是他,是这个人害了路行雪一生,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胥游将当初向月做的事,包括他在向月指使下做的那些事,当着天下修行者的面,全都说了出来。
他声音很大,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在此为路行雪正名。
这些话胥游之前在雪月宗说过一次,那时逼得向月压制不住心魔,在雪月宗大开杀戒,最后叛逃而去。
这一次,他说得更简洁有条理,然而被他指认的向月,却没有那时在雪月宗的愤怒和难堪,只是似笑非笑望着他,嘴角勾起淡淡嘲弄弧度。
胥游说完,全场安静。
胥游期待地看向那些修行者,却没在他们脸上看到或气愤或羞愧等表情,那些人平静地望着他,显得有些漠然。
胥游有些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的反应那样淡漠?
他们是因为路行雪有罪才来讨伐的,可现在他出来作证,说那些罪名不该按到路行雪身上,路行雪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表现得那样漠然?
“说完了?”向月嘲讽一笑,看着胥游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胥游捏紧了拳头,眼睛死死盯着向月。
“做过的事情,不会被掩埋;行过的恶,终会留下痕迹。”
“向月,就算天下人都不承认你的罪,但我至少会记得,我会永远记得……你可恶丑陋的嘴脸。”
向月眼神一冷,对着胥游挥了挥衣袖。
“不知死活。”
一股黑气袭来,向月凛然,不敢正面硬碰,闪身避开。
胥游刚才面对向月的攻击时面不改色,此时获救了,身体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慢慢抬头看去,没有看出手救他的扶渊,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站在扶渊身边的那个人。
行雪……弟弟……
胥游没有喊出口。
路行雪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他眼中深浓得化不开的哀色,不由怔住。
这个人……变化太大,他几乎快认不出来。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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