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
他曾经有没有爱过她,那十年她想过了太多太多次,现在什么都不想再想了。
陈子谦在九点钟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有些酒意。
“散了?”碧荷正在改学生作业,笑着问。
“还没。快了。”背景声也有几许人声,他在那边说话,声音温和,“我看见你朋友圈了——看起来很好吃。有没有煲我的
那份?”
要好好和他相处。
碧荷笑了起来,却是没有回答。她说不出那个“有”字,可也不想说“没有。”
“今天你喝不到啦——以后吧。”她只是笑,“喝酒了就不要开车了。小心抓酒驾啊。”
那边笑了起来,“好。”
“你明天几点下课?要不要我来接你?”他又问。
是在说明天一起去吃粤菜的事。
“不用,我三点就放学了,”碧荷一边看着学生的作业一边说,“我直接去饭店门口等你。”
男人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头痛欲裂。
身上还有一床薄毯,茶几上立着的倒着的,喝空的装满的,各种形状的酒瓶胡乱摆了一堆。
桌子旁边还坐着正在打着电话的母亲。
“阿远你醒了?”
母亲见他醒来,挂了电话,又笑,“昨天Kevin和我说你又回国了,我还以为他记错了,明明才刚走——等你回家,结果人没
到,打你电话也没人接。”
“我就想着今早过来看看。”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皱眉不语。
“怎么喝那么多酒?”母亲还在说,“你这突然又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先去洗个澡。”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沙哑。他闻到了自己身上浓郁的酒味儿。
浴室响起了水声,慢慢腾起了薄雾。
男人脱到全身赤裸,站到了花洒下方。他身材修长,全身线条流畅,是常年健身的功劳。小腹六块腹肌毕现,黑色的草丛下垂
着长条条的粗物——哪怕软着,也尺寸惊人。
他闭着眼站在水流下,眉目俊美,面无表情。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裹上了一条浴巾。他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衬衫和西裤,又开始戴手表。他看了一眼镜子,里面
那个眉目英俊衣冠楚楚的男人,也正做着戴手表的姿势,也在看着他。
眉目冷峻,眼神冰冷。
他和里面的那个男人对视了很久。
等他再次到了客厅的时候,茶几的一切都已经被佣人清扫干净,桌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过来喝点小米粥,”母亲笑,“养胃。以后你要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男人嗯了一声,走过去端起了碗。
“对了你这老回来,那个coco——”
母亲坐在侧面的位置,不知道想笑着说什么。
“分了。”
男人直接开口打断她,喝了一口粥,皱眉。
宿醉中很多记忆在脑里翻腾踊跃,无数杂乱的片段在他脑里闪过又消失。就算是如此,他也想起来了很多东西。
比如以前有个人也会煮粥。
“怎么分了?”母亲顿了顿,又笑,“上个月不还好好的?”
这倒是奇怪。虽然她一向是不喜欢这个职业的女子,但是儿子以前分明是喜欢她喜欢得紧——她都准备要让步了。
看着儿子眉目不动,没有解释的意思,母亲又笑道,“分了就分了吧。只是阿远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安定下来——”
“我想起来上次秦书记,”她又笑,“还和你爸爸夸你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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