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看她。
“也”很好。
也。
很好。
他这十几年的功成名就,那件事拿出来,不够吹嘘一箩筐的?梁碧荷却偏偏只知道说那些几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是“也”很好。
敷衍的夸赞,简直等同于侮辱。
摇了几下胳膊,男人一直开车也不理她,碧荷收回了手。
她靠在靠背上,看着他挺立的侧脸,慢慢的眼睛又红了。
“林致远你是个王八蛋,”抽泣了几声,碧荷突然又哭了起来,“你高中之后明明就是把我甩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王八蛋,我才不要等你——”
“我要和小季总结婚,”碧荷抹抹眼泪,又伸手去打他,“气死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的脸刷了一下子沉了下来,他阴着脸猛地扭头瞪了她一眼,外面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光影暗沉,表情阴冷,竟似欲择人而嗜,这模样把就算是在酒醉麻痹中的女人都吓得一个激灵,她松开了拽着他胳膊的手,有些愣愣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突然猛地一踩油门,跑车马达轰鸣,突然开始加速,碧荷往后猛地一躺!车外响起了一片喇叭声。
女人愣了几秒,又抽泣了几下,不说话了。她坐直了身体,自己又看向了车外,外面猛地晃过了一家烧烤店。
“我要吃烧烤——”她又开始小声念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又低头捏捏自己的腰,又哭了起来,“我的腰怎么那么粗?我也要一尺八的小蛮腰——”
男人开着车,表情阴沉,一言不发。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直觉让她不敢再去招惹旁边的男人,碧荷哭了几声,又开始低声背唐诗。
“孩子,这是你的家,庭院高雅——”她开始唱歌,用着蹩脚的粤语。
“河山只在我梦里,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我的脚趾甲好像有点长诶,”唱了几首经典曲目,女人又开始低头看着自己的赤脚,动了动脚趾头,“林致远,你给我剪脚趾甲——”
一如既往,无人回应。
女人扭头看着他阴沉的脸,是酒意渐消——还是低等生命面对高等生命的畏惧,她不做声了。
车速已经慢了下来,四周的景色开始熟悉,跑车慢慢的靠边,准备驶出大道。在保安的敬礼中进入了小区,又滑入了庭院。
车子停稳了。
“下车。”
车门抬起。男人阴着脸,解开安全带,只说了两个字。
冷冷的。
十八岁之夜(10.吃掉她,合二为一)
10.
“我不下。”酒精已经挥发了一半,男人的脸色更让女人的直觉警铃大响。碧荷坐在座椅上,手里紧紧的抓著安全帶不放。
男人没有吭声,自己从车上下来,大步从车前面绕了过来,伸手来抓她。
“我不下我不下——”空旷的院落里空无一人,只有女人的声音回荡,男人站在车旁,强行掰开她的手,把她的安全带解了,又把她整个人半拖半抱的拽了出来,拖鞋还在车上,女人一双赤脚踩在了冰冷的汉白玉上。
“我今晚不住这里,我要去喻园,”女人一边伸手打他,一边死命的要往车上坐,“林致远我要去那边看孩子!”
“啪!”是男人揽着她的腰,一巴掌又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同时响起的还有女人的一声尖叫“啊——”
胳膊肌肉一鼓,男人就这么让她保持背对着自己的姿势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女人又开始踢闹,那手打他的胳膊,却是无济于事。
“我要去喻园我要去喻园——”院落里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消失在了房间里。
“砰。”
卧室套间的门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