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我要peepee——”车里突然响起了Bella的声音,脆生脆气。
“放手!放手!”胳膊被他拽的生疼,孩子在喊她,碧荷挣扎了几下,男人胸膛起伏了几下,最终还是松开了她的胳膊。碧荷站直了身体,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又看了看打开的车门。
男人沉着脸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有搭理孩子的意思。
不管就不管。
碧荷看了他一眼,自己走向了车子,打开了后备箱,她俯身去提婴儿推车——这个是德国的牌子,质量优良——怎么那么重?碧荷咬牙用力一提,婴儿车挪动了一下,竟然还没有提起来。
碧荷又侧身看了看前方,男人还站在那里,人高马大,沉着脸一声不吭,没有过来的意思。
碧荷嘟嘟嘴,也来了气,一下子把后备箱关上了。
不管就不管。她才不喊他帮忙。
碧荷绕到了后排,先把清平解开放在了地上。小家伙三四岁,长着一对长腿,一恢复自由就马上自己跑开了。碧荷一边招呼他一边又把Bella放了下来,等她绕回另一边抱起老三的时候,老大老二已经小手牵小手,跑出去了七八米远。
侧门门口还有男人走进屋里的背影。
“回来都回来!”
车门也来不及关,也没人来帮忙,碧荷心里也来了火。她抱着老三追了过去,终于赶在两只神兽上亭子闹腾之前拦住了两个准备自由飞翔的小家伙。
右手抱着老小,左手把老大老二的小手手都一起抓住,三个孩子的妈妈艰难的拖着这三只神兽进了屋。
客厅里也没有男人的踪影——二楼转角有一抹白衬衫闪过。
迟了一步的佣人这才刚刚迎了上来。
照顾完Bella上厕所,又给几个孩子安排好佣人,等碧荷终于把这三只都安顿好,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看了看楼梯,上了楼。
林致远又发什么神经?
卧室的门紧紧的关着。
拧了拧门锁,开了。
卧室的小厅里没人,储酒柜,书房,衣帽间——碧荷慢慢走进去,卧室的窗户前看见了男人穿着白衬衫抽烟的沉默背影。
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让人提起了一口气。
“你今天又发什么神经?”把包包一丢,碧荷坐在了梳妆桌前。
明明上午都好好的。刚刚这个人还故意不帮她带孩子——别以为她就不会发火,她也是有脾气的。
不惯他这个臭脾性儿。
夏威夷(5.反省)43000~
5.
卧室一片宁静,没人回答。
碧荷侧过头,看见了男人站在窗户前抽烟的背影。
卧室明亮,装修格调,他一身白衬衫,阳光撒落他的身上。背影那么的修长,烟雾在指尖弥漫。
就像一幅画。
好看是好看——可是现在,就连他的背影,好像都散发着一股拒绝和疏离的味道。
突然又觉得那么遥远。
就好像回到了五六年前,那时候的他,生活在她望不见也不知道的地方,根本不存在在她的生活里。
有病。
低头拿起口红,碧荷鼻子一酸,视线突然就变得模糊。刚刚还好好的,他突然就发火——连孩子都不喜欢了。他其实是根本不想去她娘家吧?
不去就不去,碧荷抽抽鼻子,低头嘟嘴拧着口红,好像谁稀罕他去似的。
以后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梁碧荷你反省好了没有?”
有过了一会儿,窗边传来男人的问话,语气冷硬。
都抽完了一只烟,梁碧荷还不过来自我检讨——男人沉着脸,在窗沿边一点点的慢慢摁灭了烟头。
以前只要他脸一板,她就会过来——小心翼翼的围着他,看他的脸色,讨好他。
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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